他搂着她小小的，将要得到一件珍贵的品。夏天如此炎，却让她浑冰冷，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开始抗拒，她的抗拒不够定，但是疼痛是显而易见的。

男孩的床上，他可能已有经验，也可能没有，但是他知了女人的结构，所以并不慌张，他尽激动但是有条不紊。

我爷爷常常对我说："英，前面的路是黑的。"

他找到了他的女人，他造就了她，也成全了自己。

我背着书包，朝外走，父亲跟了来，说："英，考完试上回来。"我答应了一声。

乔英没有女人味，这几乎成为公开的话题。

他整个人都被醋意浸透了，只要一想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下，忍受着那不要脸的疼痛，他就把抬起来，像责怪老天似的骂一句："妈的！"他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我在那一年遇上小乔。

她不知能不能把这受对他说清，事实上，她的童贞因此顽固地在她的里保留了下来。她保持着孩气，脸颊着两片红，即使瘦了，那也是少女才有的廓，她的睛只会向人直视，它们与其说漂亮，不如说正直，正直到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魅力。

他阅人已多，女人味是他一直追求的，在很多女人上，他的觉丰富而锐，他看到一些，品到一些，觉到她们地表演。然而，只有小乔，她的女人味是天生的、自然的、是属于他的。在他之前封闭了二十七年之后，突然地打开了，毫无造作的成份，完全由于她对他的才激发来，令人如此地不可想象。

这样连续三个晚上，他们已经不是在，而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要在上，或者约定俗成的意义上，把她变成一个女人。每次他都劝她要忍住痛，像个慈祥的医生，但是第二夜又失败了，她还是痛，她太痛了，她是个怕痛的女人，这在后来的各病痛中得到了证实，她的让她极度地惧怕疼痛。

他越男人，她就越女人，事实上，他对她的女人味赞叹不已。

他时断时续地说着，当说到要记住时，他的声音突然连贯起来，像从脑后面发了一个响亮的指示，他说："前面的路是黑的！"说得又清又亮，让围坐在旁边的儿女们全站起来，但是他又沉默了，把睛闭着，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

最后一门安排在十五中，考化学。十五中的校门前是一条大路，有很多家长自觉地在路中间组成人墙，请过往的车辆绕而行，以免噪音影响里面的考生，所有的人都尽量保持着沉默，表情严肃。

她对自己几乎没有了信心，一度把罪名加到乔英的上，都是这个充满了男人味的名字，使她不像个女人，后来，她才知这是多么大的误会啊。

我正在考，那天下午是最后一门，我走到他的床边，说："爷爷，我去考试了。"他在床上微微地蠕动了一下，整个脸都变了形，费力地张了张嘴。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放开了她，他心疼了，不忍心继续下去。

至于男人，他们一方面肯定她的漂亮，一方面本不把她看成女人，他们对她绝望了，一个二十七的女人，她不可能永远像一个孩，她是会老的，也就是说，乔英，很可能没有真正女人过就老了，她要么是个少女，要么是个老女人。

他死的时候，躺在床上，他知他要死了，病痛折磨着他，他拒绝用药，甚至喝，他的一个儿、两个女儿以及外孙们，和唯一的孙女乔英，在他的卧室里，他们看一看他，或者轻声地再劝一劝他。

我穿过他们，走去，在教学楼前寻找自己的考场，我不知爷爷死了没有，也许快了吧。

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得到它。她的女朋友们在恋与婚姻中都找到了。她们谈论男女之事，就好像谈论买菜烧饭、洗碗扫地一样轻松自如，她们在她面前行着女人味的表演，充当她的老师。

女人味这个词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她不知这个词终究是要属于她的）。

他明知不可能地问："为什么不是我？"

外面的太明晃晃的，但是觉却不和，正是七月，整个城市都在因为考焦躁不安，我走小街，在街上了公车。

父亲在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明白了，把耳朵凑上去，我听见他模糊的声音："英，好好考…要记住，前面的路是黑的。"

他相信她的觉，她的童贞其实一直都在，一直等着他来真正地把她打开。

当然，还是有人喜她，她的是圆的，成熟的。

也许是前两天的结果，也许是她努力了，在一声不吭里，说不清是痛还是不痛，她觉到他了她的。

他的陷在柔的枕里，听她说那连续疼痛的三个夜晚，他恶狠狠地搂住她，嘴里轻轻地骂着："去你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