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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裤管空空的仿佛只有一根棍子在支撑一般,但那绝对不是棍子,而是他自己的骨头,严重的烧伤已经让他失去了完整的皮服。全身烧得溃烂不堪的齐晟玥来到海虞的时候,花泽冥为保他一命将那些腐肉全都剔了,如今天这件衣服包裹的与其说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身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可怕的骷髅,他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活着,只为再见纤雪一面,再体会一次那种温暖的感觉。
“别怕,你不用再承受多久了。”齐晟玥轻轻的坐在紫衣女子面前,缓缓的伸出手,紫衣女子的身子似乎不在颤抖,而是茫然的看着齐晟玥,她眼中的燃起的一小簇希望之火皆是因齐晟玥的这句话所引起。
“主人。”黑衣男子担忧的看了齐晟玥一眼,他在这句话中,听出几丝绝别的意味。
“轻绝,把我打晕吧,我不想看到接下来的事情。”齐晟玥的睛中带着几丝请求。
“主人,忍一忍就过去了。”轻绝的眼中闪过几丝动容深处还带着几丝恨意,若不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刘楦,楚轻羽,宗政祈烁,主人怎么可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轻绝朝齐晟玥的后背一击,齐晟玥的身子立即软软的倒在白玉床上,目光无波的看着还缩在一旁的紫衣女子,缓缓的抬起手向紫衣女子招了招。
紫衣女子下意思的向后退了一下,轻绝一步上前将紫衣女子拉上前来。
“主子用你的血,那是你的荣幸!”说完,将紫衣女子的手腕的衣服扯了上去,只见雪白的手腕上有一条结痂了的伤口,泛着深紫色。
轻绝稍一使力,一道血痕便出现在紫衣女子雪白的皮肤上,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将紫衣女子的手腕按在齐晟玥的手腕上,血液顺着一个小小的伤口缓缓渗进齐晟玥体内。
轻绝看着齐晟玥的微微皱眉的脸色,仿佛在承受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心也跟着揪紧了,从小便受尽荣宠的主子,冷傲出众的主子,竟然以别人的血来过活,这种生活,他恐怕宁愿死去吧。过血之法,他之前也是闻所未闻,如今,却成了能够让主子活下去的唯一的方法。这个女子因和主子的血能够相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他也只能将她抓来为主子过血了。
紫衣女子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渐渐显得有些惨白,因为伤口的疼痛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轻绝看了一眼齐晟玥,只见他的脸色红润了些许,放开紫衣女子的手,在伤口上撒了些粉末,血立即止住。
“把这个服下,不会那么晕了。”轻绝将一个瓷瓶放到紫衣女子手中,紫衣女子抬起头,面容不是十分绝美,但也有着几分灵秀,那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看着那个拿着瓷瓶的手,眼中的茫然与惧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恨意,猛然咬住轻绝的手腕,极近发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