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贵做解药?”
展颜白他一眼,又羞又恼,再次辗转身形,背对着,不去理会他。
季维扬笑,手臂一揽将她纳入怀抱,在她耳边叹息着低喃“颜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有多伤人。”母亲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伤,而展颜刚刚的话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展颜紧咬着唇,心口猛然的一阵抽痛。她刚刚一定是疯了才会说那些话的。“维扬…对不起。”她轻声的嘤咛,虽若不可闻,却还是一字不落的飘入季维扬耳中,他唇角浅扬,笑靥温润。
季维扬从身后拥住她,轻哄道“不早了,睡吧。颜颜,晚安,好梦。”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淡,季维扬像极了二十四孝老公,每天接送展颜上班下班,亲手为她做早餐,连厨艺都在一点点进步。如果说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那就是他仍然被陆安琪随叫随到,似乎她总能找到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有一次,甚至季维扬与展颜亲热到一半,陆安琪一个电。话,他还是离开了。
每一个他不在的夜晚,展颜都是彻夜不眠,日历上被她用红色原子笔画着一个又一个圈,时间过得真快,三月之期,即将终止,那个时候,她也该离开了,彻底的走出他的生命。
…
凌晨,季维扬从安琪的公寓离开,她的病情一天天稳定下来,他去探望她的次数也少了,心思都转移到展颜身上,毕竟,那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而安琪,她总要学会独立。
可今天晚上,安琪突然发病了,很严重,歇斯底里,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后来,季维扬和陆曼芸才发现,最近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吃药,才导致了病情突然恶化。
注射了镇定剂后,安琪才恢复了神智,她紧紧的抱着季维扬,哭着质问他“维扬,是不是我的病好了,你就会不要我了?那我宁愿做一辈子的病人。”
面对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还是个病人,季维扬除了安慰,还能说什么。
他费了一番精力才将安琪安抚住,离开公寓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这个时候回去,只怕会打扰展颜休息,何况,他也不太愿意抱了陆安琪之后,再去拥展颜入怀,这让他觉得是对展颜的亵渎。
季维扬直接开车回公司,季氏的办公大厦矗立在夜色之中,深更半夜,楼下一片死寂,顶层的高管办公区却隐隐透着灯光。
经过唐枫办公室前,虚掩的门内,传出清晰的女人呻。吟声,痛苦中又伴随着畅快到极致的欢愉。
季维扬微蹙了下眉,修长的指在实木门上轻敲两下,以示警告。
总裁办公室中,他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高大的身体陷入老板椅中,翻开了桌面上的文件。没过多久,唐枫走进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散的坐进沙发。
季维扬连头都没抬,专注的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跑来这里做什么?”
“找刺激啊!别墅,酒店,夜场、野战,小爷都玩儿腻了,也只有办公室没玩儿过。”唐枫哼笑着,点了根烟,又问“你大半夜跑来做什么,今儿不做二十四孝老公了?”
季维扬不语,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的事,还无须像唐枫报备。而唐枫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他,不以为意的耸肩。
“对了,水利局副局长要退休了,最近高宇轩正忙着竞选,还真有一些人支持着,看来希望很大。不过…我找人把他从候选名单中拉了下来。”唐枫有些不怀好意的坏笑。季维扬沉冷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没有责备他多管闲事,却也没有半分表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