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可是主任边的红人，剑雄怕攀不上啊，况且属下虽忙，但人手也还将就够用。主任的好意心领了。”华剑雄推辞。

但总是无功而返，连线索都没有。现在这红手巾现在丁墨村那里，也难怪他要胆战心惊了，其实这东西华剑雄自己在一个月前也收到了一条，而且也是在办公室的桌上发现的。想了想他苦笑着他说：“丁主任，不巧的是我也在桌上收到一份啊。”

丁墨村却并不理会华剑雄的推辞，继续说：“王秘书的事就这样定了，明天就叫她到你那边报到。以后她就是你手下的人了，一切听你调遣，你要她啥都可以。”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酒拍拍华剑雄的肩膀：“我那里新的秘书明天也到任。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啊，剑雄老弟。”

奇怪的是，那并不是报纸上司空见惯的搔首姿的漂亮女人，而是个穿西服礼帽文质彬彬的瘦老。

丁墨村看他顺杆爬了上来，不由心中大喜，兴地笑：“剑雄老弟，听说你那里也忙不过来啊，要不我把王秘书调派给你，由你老弟帮忙调教调教啊…”说着，脸上暧昧的笑容。

华剑雄说：“王秘书大概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吧？”丁墨村也附和地：“是啊，我想来想去，怎么也不可能是她，所以也就解除了她的嫌疑，毕竟有那么多公务要办啊。”

“华剑雄把酒给丁墨村和自己倒满，然后举杯苦笑着说：”主任想必知，破获夜莺谈何容易。

啥让杀人王丁墨村胆战心惊了，夜莺是个神秘的抗日组织，据传说都是由女组成。专门刺杀日伪人员，对象多是罪大恶极之徒。

华剑雄看着丁墨村一本正经的说：“我就是担心组织里有夜莺的人，所以一直不敢声张，怕打草惊蛇啊。”丁墨村：“不错，我也担心这。

“说完把酒一饮而尽。从得胜楼来，华剑雄觉得有。他酒量一向很大，但对洋酒他一直不习惯，喝多了总是。他脑胀地坐自己的专车，司机老赵正无聊地翻看当天报纸上那些登着女明星大幅照片的边新闻。

华剑雄长长地吐了酒气：是啊，他该面了，明天就是建仪式了…忽然间他瞪大着睛呆若木，因为他看见版的通栏大标题是：南京大使遇刺，建仪式推迟。华剑雄脑里轰地一下，酒立刻就醒了。

日本人和我们的别动队忙活了一年了也没有任何展，不过既然她们敢在太岁上动土，又是主任亲自代，属下一定尽全力缉拿。

才收到这玩意时我连自己的秘书都不允许我办公室。”华剑雄听他这样说，脑显现一个艳风的成熟女人形象来。丁墨村的机要秘书叫王凤滟，在76号是了名的风女人。她原本只是个烟女，后来傍上了丁墨村这棵大树，不过要说王凤滟是夜莺的人，华剑雄也不相信。

丁墨村闻言有吃惊，然后笑：“这样说来，我两个是同病相连了啊。这些该死的家伙手脚到76号总来了，简直是太嚣张了！落到我手里非剥不可。”

“果然是另寻新，老东西真是混。玩够了的女人就扔给我！”华剑雄心里恨恨地想着，表现一无可奈何的样，淡淡的说：“既然是这样，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丁墨村见华剑雄答应下来，兴地举起酒杯又和华剑雄了一杯：”祝老弟能早日破获夜莺组织，大家都能睡个安生觉。

“这老混，真不要脸，连自己的女人都拿来送人。”华剑雄心里暗骂。他当然明白丁墨村的意思，不是要笼络自己，就是要另觅新了，大概两者兼而有之吧。

见华剑雄上车，忙放下报纸问他去哪里。华剑雄半天才回过神来。下午还有几个重要案审讯情况要听汇报，晚上和日本宪兵队长武田勇夫约好去喝酒。“回机关。”华剑雄随吩咐。车开起来了。

华剑雄得难受，往后座上一靠正打算闭目养神，却无意中瞥见老赵扔在车座上的报纸。版上一幅占了小半版的照片引了他的注意力。照片上的人似曾相识。

华剑雄心里不由冷笑：“那货能啥公务？只怕是两一张，侍侯你这老家伙吧！”心里这样想这嘴里却应承：“是啊，丁主任公务繁忙，总要个人在跟前啊。”

通常是先发给被刺杀对象一张绣有夜莺的红丝巾，然后少则几天，多则半年，这人必定被杀亡。自从一年前现红丝巾后，被刺杀的日伪人员已经不下三十人。日本人和76号都在全力抓捕。

华剑雄努力集中注意力回想这个人是谁，既不是国府要员也不是浮狼明星，为什么会上报纸条，为什么自己会似曾相识？忽然他释然地笑了：裴仁基，南京方面派往长的建大使。昨天才分手，难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