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有一撒就跑的冲动，他一伸手啪的一声关掉了屋里的电灯，然后窜到窗边朝外面窥视了一番才回过来颤抖着声音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山就把燕的话说了一遍。

赶快收拾，要不真来不及了，我早晚一天非让害死不可。”山一边收拾，一边看着卷缩在床边睡觉的狗问：“这小狗带不带？”郑刚边往里屋走边没好气的说：“你带着吧，到时候好让它在公安局作证你杀了它的女主人。”

天都没有声。“喂，燕，是不是琳什么事了？”山的声音好像清新了很多。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郑刚又威胁：“如果警察已经盯上了燕的话，那你现在去找琳正是时候，那里至少有五十个警察在等着你呢。”

郑刚真是哭笑不得，他知山的倔脾气，如果不让他想通的话就休想让他离开。无奈，只好平心静气地说：“你不会是吓傻了吧，琳现在呆在燕那里是再好不过了。

他没等山回答就在一张椅上坐下，掏一支烟上，地了几，借以平息内心的慌张。“他们怎么知那个女人的？”山下床来蹲在郑刚面前低声问。

所以当他得知尚被抓的消息以后，心里不是兴而是沮丧，这意味着自己失去了目标，就像猎人失去了瞄好的猎，同时，尚的被抓让他有兔死狐悲的觉，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境。

郑刚听完一连声地问：“他告诉警察没有？”随即一想自己真是吓糊涂了，如果燕告诉了警察，自己和山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局了。

这无疑和尚的被抓有关系。在郑刚看来尚的死活他倒不关心，问题是尚手里拿着他的一大笔钱，如果尚不来了他找谁要钱去。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脑里还在回味着燕的几句话。“更半夜给谁打电话？”不知什么时候，郑刚已经从卧室里来了，正站在那里狐疑地看着山。最近几天郑刚的睡眠不太好，常常在半夜醒过来，坐在床上一支接一支地烟，一直到天微明的时候才继续睡觉，仿佛睡在黑暗中心里很不踏实。

山也只想着自己的心事，答非所问地说：“她为什么要向我们报警？”“不知琳给她说了多少？也许明天早上她就会改变主意。”郑刚一下从椅上起来，急迫地说：“赶快收拾东西，我们上就走，不然很可能就走不了了。”山受了郑刚情绪的染，立就站了起来。

山听完郑刚的话，一拍大长叹了一声，哭丧着脸说：“我真后悔，让她待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带她来，她在这里没亲没故的，丢下她我实在是不放心，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她。”说完好像真的要哭来了。

你让她跟着你这个杀人犯有什么前途？你能让她上学？跟着你只能是连累她，万一咱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跟着你毁了！”

说：“那…那琳呢…琳怎么办？”郑刚想了一下说：“现在我们不知燕到底知多少，不能冒险，琳暂时顾不上了。”山一听大声：“这不行，我绝不能扔下她，要不我怎么向我娘代？”

山听完恼怒地在小狗上踢了一脚，痛的小狗一阵呜叫。就在郑刚和山忙着逃命的时候，市公安局祁顺东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烟雾腾腾，显然几个人已经在里面行了一场拉松式的讨论。

郑刚没想到关键时刻山倒是兄妹情，他赶安：“我不都给你说了嘛，琳在燕那里又不是受罪，你担心什么？

郑刚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兴趣，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茶楼。”说着盯着山继续：“我认为燕多少猜到了一，最起码怀疑上我们了。她还说了什么？”

你还没看来吗？现在琳待在燕那里都不想回来了，说明燕确实拿她当妹妹看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等事情过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找她。”看着山的脸，郑刚知自己又一次凭借语言的力量打动了这牤。

看看山好像面有所缓和，郑刚趁打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今天这个电话说不准是琳让她打的，如果不是琳的关系我们现在可能已经在警察手里了。

山对郑刚不声不响幽灵似的举动很反，但此时他没有心思计较，因为燕的电话让他了一声冷汗。他惊恐地看着郑刚说：“警察知了…今天到茶楼找我们去了。”郑刚乍一听山的话，发都竖起来了。

“琳很好…今天…警察到茶楼来找过你们…你们…他们在找一个女人…以前茶楼的老板…”燕语无次地说着，似乎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野兽一般重的息声。＊＊＊山冲着手机“喂喂”两声，无奈那边燕已经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