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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5)

“说下去,”我说。“你跟谁学来这一胡言语的啊?”

“我不是好人。”“听着。你是个大好人,我喜你,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在纽约我不能跟你说这句话。别人会以为我是个同恋者。国的南北战争就是因此而引起的。亚伯拉罕。林肯是个同恋者。他上了格兰特将军。杰斐逊。维斯也是这样。林肯仅仅是为了一次打赌才解放黑的。德莱德。斯科特一案是反酒店同盟搞的圈。上校大太和裘。奥格雷迪在骨里是一对同恋者。”

“你这家伙啊,”我说。

“你这二!”

他讲得滔滔不绝,但是说到这里却顿住了。他可能以为,刚才说我是个不中用的男人这句挖苦话,刺伤了我。我要引他再讲下去。

他顿住了。

“再喝咖啡吧,”我说。

“就算是吧,”我说。“飞机是一类似三托车的玩意。纵杆和驾驶盘使用的原理一个样。”

穿过了田野,我们跨过另一条更为湍急的小溪。有条沙路一往下通向溪边的渡,另一通向一座树林。我们走的小路在渡的下游通过另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与沙路会合,于是我们走了树林。

“再也别提它了,”比尔说。“这事情是不好说去的。你应该故玄虚,把这事搞成一个谜。象亨利的那辆自行车。”

。你必须一睁开睛就有满怜悯的词儿。”

“不是自行车,”我说。“他当时骑着。”

“再多我也不知了。吃中饭的时候再给你讲。”

“不谈这件事了,”比尔说。

“还想听下去吗?”

“我听说是辆三托车。”

“好吧。我不过为三托车辩护罢了。”

“照你这么说,这生活倒满舒服嘛,”我说。“那么我在什么时候工作?”“你不工作。有帮人持说是有些娘们在养活你。另外有帮人说你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这是一片山榉林,树木都非常古老。地面盘错节,树缠绕。我们走在这些老山大树之间的大路上,光穿过枝叶,斑斑驳驳地在草地上。树大

“讲吧,”我说。

“我认为亨利也是位的作家,”比尔说。“你呢,是个大好人。有人当面说过你是好人吗?”

“是的,”我说。“我想是用不着踩。”

“不对,”我说。“我遭到过一次意外事故罢了。”

我们把中午吃的冷餐和两瓶酒帆布背包,比尔背上了。我在背上挎着钓竿袋和抄网。我们走上大路,穿过一片草地,找到一条小路,它穿过田野直通第一座山坡上的小树林。我们踩着这条沙路穿过田野。田野地势起伏,长着青草,不过青草都被羊群啃秃了。群在山中放牧。我们听见树林里传来它们脖颈上的铃挡声。小路通过一条独木桥跨过小溪。这圆木的上面是刨平的,一棵小树的树弯了在两岸,当作栏杆。小溪边有个浅塘,塘底沙地衬托小蝌蚪。我们走上陡峭的溪岸,穿过起伏的田野。我们回,看见布尔戈特的白粉墙和红屋,白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卡车,尘土飞扬。

“好啊。咖啡对人有好。这是里面的咖啡碱起的作用。全仗咖啡碱,我们到了这里。咖啡碱把一个男人送上她的鞍,又把一个女人送他的坟墓。你知你的问题在哪儿?你是一名亡者。最最不幸的典型中的一份。你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只要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就写不任何值得版的作品。哪怕是报上的一篇新闻报。”

“但是不用脚踩。”

“从所有的人那里学来的。难你不看书读报?难你不跟人打?你知你是哪号人?你是一名亡者。你为什么不住在纽约?不然你就明白这些事情了。你要我什么来着?每年赶到法国来向你汇报?”

“你是一名亡者。你已经和土地失去了联系。你变得矫造作。冒牌的欧洲德观念把你毁了。你嗜酒如命。你脑里摆脱不了的问题。你不务实事,整天消磨在谈阔论之中。你是一名亡者,明白吗?你在各家咖啡馆来回转游。”

他喝着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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