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让甄帅活着。

老陈掐着鼻：“这人起码死了六七天了。怎么会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跟我们说话呢？”

我还在琢磨着怎么回事，叶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立刻喊：“小猫儿说河边鬼魂暴动了，让咱们赶过去。”

“我们只能算是他的命劫，不是杀人。”我摇：“活死人的人气没散，地府也不能行拉他们间。但是，老天却不会让他们长时间活着，总会派人提醒他，他已经死。我们是那个机缘巧合之中，该现的人。”

从兵营里冲来的士兵，一个个端着枪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靠前。中校拿着一个喇叭，却知该喊什么才好。他也知自己本没有跟鬼对话的本事。

我了一：“老话讲：人活一气。只要这气不散，他能像人一样活着。我们术上，有一个很名的故事…”

我站到中校边上：“告诉战士全退下去，没有命令不要动。我先看看这些鬼魂想什么？”

等老站起来，那些鬼魂才站到了陨？两边，伸手把？抬了起来，举过。

“是说，有个人犯了人命案，被判斩首。要斩他的人，是他亲舅舅。那人苦苦哀求他舅舅放了他。刽手实在不忍心，编了个瞎话：我跟县爷说好了，等行刑的时候，我一刀砍断你上的绳，你使劲跑，衙役装着追不上你，你得救了。你听见我喊‘走’，你使劲跑，千万别回。”

那些人脚尖全没沾地，在离着地面三寸的地方踩着空气一步步向前，河滩上细沙被他们带起来的气，冲得左右飞，没一会儿的功夫，一条五六尺宽的儿来。

一片黄褐的尸斑。

甄帅的事情，我实在是琢磨不透。小村闹鬼已经古怪至极，现在又冒了活死人？

我们三个撒往河边跑，还没到地方看见渔村里的男女老少，照左男右女并成两排，在一个老带领请成群结队的往河边走。排上的老手里拿着面铜锣，往哪里敲，那些人往哪里走。

我摇：“没有，活死人和死人是不一样的。因为他的魂没窍，上没有气。躯又活动自如，甚至都没有发生尸变。算我是术士，不动手也看不他生死。等他知自己死了，原先该现的事情，也跟着一块来了，所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变成死了好几天的尸首。”

“他自己认为自己没死！”

叶木叫：“你那意思，当时是一个没脑袋的人，撒丫跑去几十米？”

老陈小声嘟囔：“那不等于，是我们杀了他？”

“他能一直活到，直到发现自己死了为止！”我说：“甄帅应该和那个死囚一样，不知自己已经死了，才能凭着一气活到现在。”

没过一会儿，那些鬼魂走到了陨？边，敲锣的老拿着锣钲绕着陨？转了一转儿，跪在？前面拜了三拜。才站了起来。

我：“对！那个死囚，太相信刽手的话了，再加上刽手的刀够快，他还没觉到疼，脑袋掉在了地上。他的魂儿以为刽手放了他，要是他当时不回，凭着中那没散的人气，说不定能跑县城！”

叶木听着咽了咽:“后来呢？”

我一直在盯着那老的脚看，他的脚也没沾地，他应该也是鬼。我大致数了一下，现在河边的鬼魂差不多有一百来人。看来整座渔村已经没有活人了。

我接着说：“后来，行刑那天，他听见刽手喊了一声走，立刻一个箭步冲了去，拼命跑了好十几步。听见后的人喊成了一片。他当时猛一回，才看见他舅舅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鬼刀，站在断台上上，自己的脑袋落在他脚下。”

“这人最少死了两天…”老陈的话没说完，床上的尸现了膨胀，肚像是被气的一样鼓了起来，四肢面孔在一瞬间胖了几圈，恶臭的尸气顿时从他上冒了来。

叶木：“他要不是不回，能不死么？”

“去！”我捂着鼻退到了门外。

老陈赶撕开了甄帅的衣服，指尖他背上紫红的尸斑已经连成了一片，看上去是有人给尸穿了一件紫红的背心。

直到看见我过来，才松了一气。

老陈诧异问：“你白天跟他说了那么长时间，没发现他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