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赎命令的传闻我听说过，但是跟你所说不太一样，你继续说。”

功立业的人却仍在秉持术。当然，绝大多数行走术的，仅仅是为了生存。”

齐墨：“先不说他们吧！历朝历代都有术士辅佐君王开国，他们动辄杀人盈野，你听说过他们用黄泉钱给自己买命么？”

叶木这下说不话了。

“据手札的记载，在冥卫现之前，术中人的确不需要黄泉钱。”

而在此之前，我确实没有仔细去研究过术，在我看来，术士都是师徒父一脉传承的存在，跟很多古老的行业一样，是因为需要才会延续。一旦世界不需要他们存在的时候，他们自然的会因此衰败没落，或者脆消亡。

齐墨把一块赎命令扔到了我面前：“这样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吧？他虽然相当于免死金牌，但是用功勋换取赎命令的速度却远远比不上消耗。有明一代，武兴盛，术衰败的原因，跟术者换不到足够的赎命令有极大的关系。”

我沉着声音：“也是说，冥卫在陆无魂时代，一直在使用赎命令。在他死之后，才现了黄泉钱？”

“后来冥卫当中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前辈，也是棺材门真正的祖师爷，九棺人。”

“那是啊！”叶木了一句：“俗话说的好，穷算命，富烧香。日过不下去，当然得找个算命先生算算自己什么时候否极泰来。日过得好了，必须求神仙保佑自己大赚特赚，越过越有啊！”齐墨不但没有生气却反过来问了一句：“那术士既然是为人排忧解难，为什么还要自己买自己的命？”

齐墨的话，不由得让我心猛震。他的理论，与当初陆无魂的话，大同小异。

齐墨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你以前应该觉得，术士之所以能延续至今，是因为人们对鬼神还有敬畏。对命运还有期待吧？”

“什么？”这一下，我想要故作镇静都不行了。

齐墨：“据说，是九棺人地府求取了黄泉买路钱。从那之后，黄泉钱才代替了赎命令。”

齐墨：“起初，家主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很多开国术士的名讳和传奇，都不见青史，不见典籍。只是在术中人之间传。但是，家主在一次开启冥卫秘葬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手札，也从此颠覆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叶木想了想：“还不是因为你们逆天行事啊！”“那抓鬼降妖的人呢？”齐墨寸步不让的：“抓鬼降妖是在造福一方，难他们所的也有错？也要为了自己的好事付代价？”

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也许，他们这样了，我们不知呢？”

齐墨：“事实上，家主曾经怀疑，赎命令是地府有意所为。为的是重罚冥卫。”

齐墨苦笑：“我刚听见这件事儿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模一样。你听我说下去。”

像是制造弓箭，打造盔甲的大匠，曾经地位何其重要，可是当火取代了弓弩之后，他们自然会被迫退历史的舞台。术士大概也是如此。

齐墨：“家主的推断，确实如此。但是事实怎样还需要一步考证，毕竟时间已经断绝一分术变迁真相。”

齐墨继续：“那本手札里记载的东西并不是十分详细，但是家主仍然推断了一个大概。冥卫当初应该是及了什么禁忌，才惹动地府大怒，对冥卫甚至术降下了重罚。所以术中人想要继续生存，必须积攒功勋，换取自己或者家族的生存权。那时候，他们拼命去换的，不是黄泉钱而是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