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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老三届(2/2)

,吃些苦可能是大好事,陀思妥耶夫斯基还上过绞首台哪。这个想法后来演变成:现在的年轻人没吃苦,也当不了作家。这两想法搅在一起,会使人彻底糊涂。现在我了几本书,但我却以为,后一想法是没有理的。假定此说是有理的,想当作家的人就该时常把自己吊起来,想当历史学家的人就该学太史公去掉自己的男,想当音乐家的人就该买个风镐来家把自己震聋——以便像贝多芬,想当画家的人就该割去自己的耳朵——混充凡·。什么都想当的人就得把什么都去掉,像个梆,听起来就不是个理。总的来说,任何老三届优越的理论都没有平常心。当然,我也反对任何老三届恶劣的说法。老三届正在壮年,耳朵和男齐备,为什么就不如人。在为老三届这件事上,我也有了平常心:不就是荒废了十年学业吗?这个彩老也认了。现在不过四十来岁,还可以努力嘛。

现在来谈谈那坏事可以变好事,好事也可以变坏事的说法。它来源于伟人,在伟人的脑里是好的,但到了寻常人的脑里就不起好作用,有时得人好赖不知,香臭不知。对我来说,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这个逻辑很够用。人生在世,会遇到一些好事,还会遇上些坏事。好事我承受得起,坏事也承受得住。就这样坦个寻常人也不坏。

本文是对《中国青年研究》第四期上彭泗清先生文章的回应。坦白地说,我对彭先生的文章不满,起先是因为他说了老三届的坏话。在我看来,老三届现象、老三届情结,是我们这茬人没有平常心造成的。人既然不是机,偶尔失去平衡,应该是可以原谅的。但是仔细想来“文革”过了快二十年了,人也不能总是没有平常心哪,老三届文人的一些自我嘘的言论,连我看着都麻。让我们先言尽于此:对于彭先生所举老三届心态的麻之,我是同意的。

然后再说说我对彭先生的不满之。彭先生对老三届的看法是否定的,对此我倒不想争辩,想争的是他讲的那一番理。他说老三届有特殊遭遇,所以他们是些特殊的人;这特殊的人不怎么明——这是一特别糟糕的论调。翻过来,说这特殊的人特别好,也同样的糟。这个论域貌似属于科学,其实属于理;它还是一切法西斯和偏执狂的策源地。我老师生来时脚心朝上,但假如说的不是而是心智,就不能说他特殊。老三届的遭遇是特别,但我看他们也是些寻常人。对黑人、少数民族、女人,都该如是观。罗素先生曾说,真正的理原则把人人同等看待。我以为这个原则是说,当语及他人时,首先该把他当个寻常人,然后再论他的善恶是非。这不是尊重他,而是尊重“那人”从最的意义上说,更是尊重自己——所有的人毕竟属同一。人的成就、过失、德和陋习,都不该用他的特殊来解释。Youarespecial,这句话只适于对人讲。假如不是这么用,也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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