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回过神來冲张之了，二人自门楼跃了院中。

那醉酒的尼姑先前受到了训斥，此番急于立功表现，鞭一抖，声喊“谁敢撒谎欺瞒上差，鞭一百，禁三天。”

那尼姑看罢圣旨，顿时变脸，满面笑容冲二人合十行礼“原來是两位上差到來，小的有无珠，冒犯了两位，还请莫要怪罪。”

“让所有女穿整齐，前來此等候问讯。”张之下令。

答话，而是自怀中取圣旨向她扔去，那尼姑见状急忙探手去抓，却沒有接住，圣旨落于地上，她只得弯腰拾起。

那尼姑听得训斥，吓了一个激灵，低不敢接话。

“有多少尼姑？”张之再问。

尼姑的这声喊叫起了作用，场中的女纷纷离去，片刻过后只剩下了五人留在场中，这五人有三人为中年女，两人在三十岁上下，无年轻女在内。

莫问闻声无奈回，此时先前那些褪去衣裳的中年女正在穿回衣，动作之下白更加刺，炎夏日本就容易滋生念，见了这白一片而无念者恐怕只有那些内侍阉人了。

片刻过后，庵内女尽数來到，自东到西站了三群，站于东面的皆是年纪较大的女，衣着褪严重，面上已有皱纹，神情最为放肆，目中带火直视二人，且手下多有无耻动作。中间那簇年纪略轻，三十岁上下的占了多数，这群人虽然亦是直盯着二人，双手却多是自然下垂。最为年轻的那群女站在最西，这群人站立时仍然保持了女礼仪，低站立，双手叠于腹之间，这群人虽然最为年轻，情况却最为凄惨，衣裳多不整齐，发多有斑秃，上多有伤痕，且大多面带饥，不问可知她们到此时日较短，经常遭受那些早來的女欺凌待。

留在场中的五位女争先回答，莫问听罢眉再，这些人的生辰八字亦有很大差别，并无相似关联，可见那妖找上她们只是随心而为，并非刻意。

单看那尼姑抓接圣旨的速度，便可以看此人修为平平，甚至连平平都算不上，可能学过几天武艺，懂些三脚猫的功夫。

莫问落地之后并沒有冲那些女发问，而是走到那醉酒的尼姑面前挑眉开“为家人，竟然醉成这个样，成何统？”

“下去吧。”张之低声提醒莫问。

虽然这些女年纪相差较大，却无一例外的婀娜态，倾城容貌。女不曾生育内元便不失，元若在，不多大年纪形都不会臃走形。另外这些人的容貌亦是惊人的艳，较之周贵人和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较那两位周贵人赏赐的女更是上很多，这一情形是莫问之前未曾料到的，不过微微转念便明了了，后那些有名分的妻妾多有家背景，娘家不是官就是将帅，被册封并不是因为她们貌而是因为皇上需要笼络她们的娘家，而这些女不得名分并非因为她们貌相不好，而是她们平民，无有笼络价值。

莫问皱眉打量这五人，这五人矮各异，面庞有长有圆，看不有何共同之，此外这些人的气息亦无明显异常。

沉片刻之后，莫问探手指着东首第一人“由你开始，细数经过…”

“不知者无罪，你这天宁庵有女多少人？”张之言问。

此语一，立刻有人转离去，不过离去者甚少，只有十余人，莫问和张之见状面面相觑，这妖当真了得，竟然**了这么多女。

“七人。”尼姑回答，她们这些尼姑实则就是此间看守。

这三群女队前皆站有一手持鞭的尼姑，这几个尼姑无一不是大耳，其中一人貌似未曾醒酒，站于队前摇摇晃晃。

莫问见她害怕亦沒有难为她，转冲那些女说“曾被妖寐者留下，其他众人各自回房。”

这里聚集了三代帝王临幸过的女，这些女才是晋国容貌最为丽的女，但此时她们却被送到这里永久囚禁，多年的囚禁不但蹉跎了她们的年华，亦扭曲了她们的情。

“报上各自生辰八字。”莫问开说。

“莫老弟，你到此是观赏这山中景的吗？”张之冲一直扭旁观的莫问说。

“回上差，司徒府在册有三百一十二人，近些时日病死了一人，已上报司徒府，下还有三百一十一人。”尼姑抬回答。

那尼姑闻言立刻拿起挂在脖颈上的竹哨鼓气响，散于庵中的女闻声自各向此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