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和千岁率先排除，百里狂风和夜逍遥经常碰面，二人也可以排除，刘少卿诛杀多名赵国官员亦可排除，如此就只剩下了柳笙。先前于碧潭与千岁谈，得知柳笙下山之后一直未曾面，此人嫌疑最大。

回返东厢，躺上床榻，闭上睛，脑海之中想的全是如何面对林若尘，但这个问題几乎是个死结，除非事到临，此时预想毫无作用。

了个先生，林宅沒人住。”老五说。

这一次莫问沒有，老五中的她指的无疑是林若尘，豫公主能下如此大的气力征调百姓重建西县，自然有可能找到并送回林若尘。一想到林若尘，他的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倘若豫公主当真送她回來，他该如何之。

到得此，问題显而易见，豫公主是如何知他与寻常紫气手有所不同的？首先无量山众人可以排除，他们不了解内情。若说是赵国安在建康的探观战过后传回了消息，也不对，因为与广谱和尚斗法之时他本沒來得及使用霸的符咒法术。这两可能排除之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可能，也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可能，七位上清准徒之中有人在帮助赵国，是此人间接或直接的告知了豫公主他的真实实力，因为只有另外六位上清准徒知他所求的符咒之法有着怎样的威力。

“她不会把她送回來吧？”老五咧嘴问。

暂时放下林若尘之事，莫问想的是另外一个很隐秘的问題，赵国的国土范围很大，甚至超过了晋国，在赵国范围内有不少的寺院和观，赵国皇室虽然信奉家，对于佛教亦不压制，甚至连当朝国师都是一位八十多岁的僧人，这一较南方的皇室要开明，由于赵国优待家人，因此这些人皆有可能受到朝廷的礼聘或是请求前往东北与慕容燕国作战，如果是攻打晋国，这些家的僧可能不会帮忙，但慕容燕国也是外族，所以他们手帮忙的可能很大，如此一來问題就现了，赵国本并不缺乏紫气手，为了一个渡过天劫不久的上清士，豫公主不惜征调上万百姓，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不关我事，是那个公主要把老爷以前的老婆送回來。”老五连连摇。

“夫人究竟了什么，令老爷如此伤心？”慕青问，來此的第一天她发现东厢窗贴有喜字就偷偷问了老五，当时老五只是说了个大概。

“老爷，你还记不记得咱俩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你告诉过她咱们要去找林家二小。”老五说。

莫问闻言缓缓，他此时所想的是豫公主为何要将绸缎庄留來。

莫问再度，当年自猎场遇到豫公主的时候为了不被当细，他曾经告诉过豫公主他和老五北上的动机，豫公主若想找当年南下的那支胡兵当真是易如反掌，要寻找林若尘也不是难事。

“老爷，事儿好像不太对呀。”老五歪思考。

莫问闻言陡然皱眉，林家之前是开绸缎庄的，是城中唯一的一家，时至今日存放布匹的台架还在，豫公主如此细心，不可能疏漏掉绸缎庄。

莫问听到了后二人的低语嘀咕，心中更加纠结，有些事情他是想要忘记的，却怎么也忘不了，多次努力的去忘记反而令得脑海中的丑陋画面越发清晰，到得此时已然抹不去了。

莫问置若罔闻，缓步回返东厢，随后端饭前來的慕青埋怨老五“你跟老爷说了些什么，害得他连晚上都不吃得。”

“老爷，吃饭了。”老五起说。

想及此，莫问忽然想起保护周贵人回返都城时遇到的那僵尸，僵尸上穿着赵国士兵的铠甲，控尸之术属于门杂学小术，柳笙完全可以使用，此外周贵人曾经说过，与她说话的那名女与他相仿，柳笙的恰恰与他相仿，他所求的变之术此时想必还不能改变。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柳笙微笑的时候是嘴角内抿的，与周贵人所说细节完全吻合，当时他曾经怀疑过柳笙，却被自己否定了，现在看來，当日控尸的“女”应该就是柳笙…

想到这些，莫问起回房。

所谓事反常便为妖，任何事情都经不住仔细推敲，豫公主肯下此等工夫，极有可能知他与寻常的紫气手不同，家的灵气与武术的内功有些相似，有很多渡过天劫的人只能算是武功手，一个渡过天劫的人能力大小主要还是取决于其灵气之外的法术，至此回，豫公主可能知他较之寻常紫气手要厉害许多，故此才会不惜劳民伤财的迁移百姓前往西县。

“不知，老爷从來沒说过。”老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