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迈步走至前厅门外,冲那丫鬟招了招手,丫鬟见状快步走了來。
少顷,慕青敲门端,为林若尘
脸,随后端盆
去,送茶
來。
“吃掉粥饭,不然我不带你前去,无我引领,你找不到双亲坟墓。”莫问笑。
“你家小近來过的可好?”莫问抬手阻止那想要跪下的丫鬟。
“老爷,她虽然可怜,你可千万不能心。”老五说
,先前他一直以为林若尘是
戏假装,但此时他不再这样认为了,因为假装的人发不
这
肝
寸断的哭声。
“我还有所依靠。”林若尘低声说。
“切莫哀哭,当日我北上寻你,有吴云作伴,有藏金傍,亦不如何辛苦,当日我亦年幼,不该留下发簪羞辱于你,日后想起多有自责。”莫问并未上前搀扶林若尘。
“世人皆会犯错,若是犯错之人尽皆自尽,怕是这世上已无活人了,我会写休书于你,你日后有何打算?”莫问自桌旁坐下,滴研墨。
慕青答应一声,反手带上了房门。
片刻过后,慕青端粥到來,莫问抬手作势,慕青会意,上前扶起了林若尘。
林若尘闻言不但沒有止哭,反而哭的更甚,羞愧之情无以复加,她能猜到莫问当日看到了什么,倘若之前所为只是为了活命,之后所为无异于自贱取,彻底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林若尘何曾想过莫问所写休书会是此等言语,不但未曾怪责于她,还归咎于自,这一纸休书当是世间最为温情的休书,她接之汗颜,受之有愧,故此痛哭不已,久久难停。
“林氏二老的尸骨已然收敛,林姑娘请用些粥饭,少顷我会引你前去祭拜。”莫问冲林若尘说。
“去寻些香烛纸钱,少顷前去祭拜林氏二老。”莫问冲等候在院中的老五代
。
莫问闻言了
,寥寥几笔写下了休书,转而走到床边解开了林若尘的
,将那休书递给了她。
“她此番到來只是为了赎罪,并无他求,快去吧,她祭完先人便要回去了。”莫问摆手说。
回來之后,慕青和丫鬟将厥的林若尘扶上了
车,豫公主命
车先行,前往城外与护卫军兵会合。
先前吞金自尽亦不是造作,因为林若尘并不知他有能力救下她,此外痰盂中的呕吐之
并无半粒米粮,可见林若尘已然多日未曾
。
“请坐,少顷烦劳你送她回去。”莫问平静的说。
豫公主闻言迈步上前,落座等待,莫问沒有与之说话,片刻之后林若尘來,老五亦买回了香烛,莫问带路,老五提灯,带林若尘前往林氏二老坟前。
“莫要让她知晓,徒添惆怅,去侍奉你家小吧。”莫问冲东厢抬了抬手。
“我,我,我…”林若尘言又止。
丫鬟闻言连连,唏嘘转
。
伤心必不可免,伤心羞愧之下林若尘再度哭,众人只能回返。
莫问平静的目送车自夜
之中远去,他放过了林若尘,亦放过了自己…
莫问迈步回到前厅,此时豫公主正一脸尴尬的站立等待,见莫问來,便小心发问“莫真人,我是否画蛇添足了?”
林若尘闻言再度跪倒痛哭,除了羞愧还有无尽的悔恨,莫问当年知她难以全
仍然北上寻她,必然是抱了包容之心,倘若她沒有承
于胡人,哪怕是失了贞洁,莫问亦不会嫌弃她。但她一错再错,失去了自我,亦失去了莫问。
林若尘接过休书挣扎起,凑近桌上灯烛看那休书,待得看清了休书所写,再度哭倒在地,休书写的是‘林氏次女若尘,聪慧懂理,莫家明媒礼聘,娶亲
门,时逢
世,夫家未能护其周全,令其颠沛他乡饱受苦难,乃致夫妻之
难全,今起书一封退亲于林氏,还林氏次女若尘轻
自由。’
“熬些粥饭过來。”莫问冲慕青说。
“你在此侍奉林姑娘,待她吃完粥饭,前往前厅见我。”莫问冲慕青
代了一声,转
自床
取过一只小包纳于袖中转
门。
丫鬟觉到包袱的沉重,知
莫问所赠乃是重金,落泪再跪。
“他对你可好?”莫问铺纸提笔。他之所以沒有追问林若尘日后的打算,是因为林若尘言又止的神情证实了他的猜测,先前以灵气救治林若尘的时候他便发现林若尘元
损耗严重,这一情况非生育不足以造成,换言之,林若尘此时应该已经有了孩
。
“以备不时之需。”莫问拉过丫鬟肘上的包袱将周贵人送与他的金玉放了去,丫鬟的一句尚可说明林若尘此时已经失
,境遇并不好。
老五答应一声,转去了。
林若尘焉能不知莫问此语乃是刻意宽心于她,闻言又复痛哭,她失去了世间女梦寐以求的夫君,是她亲手葬送的。
“尚可。”丫鬟犹豫片刻低说
。
“你不该救我的。”林若尘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