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柳笙回返“事情已然理妥当，金银棉帛送下去不少，房舍亦送了一些。”

老五闻言急忙跪倒意磕，莫问探手将其托起“你不要气堵，王尚书夫妇以及那一凶手已然尽数毙命，大仇已报。”

“寻常夜明砂只有明目之效，你如今能够夜间视皆是得那蝠之惠。”莫问了

“当年我自蛮荒寻药炼丹时曾得一方夜明砂，其中杂有虎骨，想必其主是一只蝠。”莫问皱眉说。

莫问闻言了，阿九则开始收拾之前备下的粮，准备动。

在他看來莫问和他的几位同门法术通天，无有理不了的难題。

“大哥，烦劳你将这女童送至俞州慕方镇，寻到慕青她抚养，若她问起老五下落，只说与我了远门，待得事毕，再去接她。”莫问转看向千岁。

“我为他新娶的女。”莫问回答。

“老爷，就沒别的法了吗？我要成了蝙蝠，慕青怎么办哪？”老五哭丧着脸。

“若有可能，还是与百里狂风等人通下消息，言明我等初衷。”莫问言说。

“附于人难以为之，而今只能寻那异类供你魂魄安。”莫问正摇。

“那自然是好啊，平日我还是我，若有需要还可变成蝙蝠驮你行空。”老五大是兴奋，他很清楚莫问之前为他娶妻是想让他安定下來，莫问已然渡过天劫，可凌空飞渡，他的追风鬼步已然跟之不上了。而今能够再伴莫问左右，自然喜异常。

“什么异类？”愕然良久之后，老五言问，人都有求生本能，较之死去而言，附异类反倒不显得如何可怕了。

“她被王家护院掐死掩埋，是我用那五丹药救下了他。”莫问回答。

“可恶的贼婆贼汉，为了避嫌撇清连饭都不曾多与我闺女，竟然还要杀人灭。”老五声骂。

“坤魂回返。”阿九言罢抱起女童向南掠去，莫问和千岁转南望，只见南方百步之外现了一淡薄的坤属魂魄，阿九急迎而至，念咒掐诀将那茫然的魂魄封本，魂魄归位，女童啼哭，阿九回返。

“大爷，告诉慕青，我带去的金银放于她家西屋窗台的灯座下面。”老五说。

“那蝠想必可以幻化人，届时你还是此等样貌，我再设法为你除去异类气息，你不是上清门人，不受门规约束，天当可行得。”莫问言安。

魂魄依附残缺，其疼痛自然难免，老五魂魄归于之后于混沌之中，只是负痛叫喊，已然无有神智。

莫问闻言了，柳笙见二人无有叮嘱，便告辞北去，老五在后声送别。

莫问见状心痛不已，阿九无奈，探手封了老五四重，令不得发声动弹。

千岁也不迟疑，答应一声，抱着女童转去了。莫问心中亦大为安定，有老五此话，慕青便知老五尚在。

千岁闻言再度叹气，天下多有主仆，似莫问这般纵容仆从的当真少见。而阿九闻言则面笑意，为何发笑，无人知晓。

“千岁已携老五骨血北行，我与阿九带老五西去蛮荒，你且北上为我铺下路，此间事了我便山接掌赵国护国金印。”莫问冲柳笙说。

三人闻言皆未答话，老五等了片刻，转而看向莫问“老爷，咋办哪？”

阿九闻言苦笑摇，千岁则探手抚额，看來他先前的劝解老五是丝毫未曾听心去，命尚且不保，已然开始挂念妻。

“我当尽力而为，此去蛮荒我所求法术亦帮忙不上，你们二人要多加小心。”柳笙说。

“你魂魄无所依附，只能暂借这残躯安魂，附其他上，你会多有疼痛，需咬牙挨上数日。”莫问指着那冲老五说。

“老爷，我闺女怎么了？”老五张的看着阿九怀中的女儿。

“咱们要去蛮荒？”老五之后言问。

“当年你给我喝的那碗臭烘烘的药是不是就是夜明砂熬的？”老五后知后觉。

此语一，千岁和阿九皆笑，莫问皱眉看向老五“尚不知雌雄，若是雌蝠只能算你运势低。”

“慕青是谁？”阿九问。

四更时分，莫问背负老五，阿九背负粮，离开建康，西行蛮荒…

“你放心就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动。”千岁接过了阿九怀中的女童。

老五闻言这才慌了，他跟随莫问多年，自然知异类就是禽兽。

喜过后，老五忽然想及一事“老爷，你怎么知那只蝙蝠是公的？”

“赵国急需擎天臂，不消铺路亦受礼遇。”柳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