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只有那一块。”那穿兽坎肩的苗人连连摆手，此人是通汉语的，当年所说便是汉语。

“他所说为何？”莫问问。

“在后山有一条地能通向那个岛。”苗人抬手北指。

“真有路，你不生气，我就告诉你路在哪里？”苗人面带乞求。

楼古闻言左右扭，唉声叹气，一副为难神情，却并不说自何寻到的夜明砂。

“问你自哪里寻到的，又沒有跟你索要，你支吾什么？”龙羞言训斥。

“我沒有诓人，那东西真的是在江中的孤岛上寻到的。”楼古自行以汉语解释。

“你寻那夜明砂有何用？”龙羞并不知莫问此行的真实目的。

龙羞闻言转看向莫问，莫问沉过后冲其摆了摆手，此时阿九尚未到來，待得阿九到來再一同前往孤岛…

“还好，我们学会了粟，只是这山中少有平壤，收成不如外面。”龙羞说。

“当年如果沒有莫问帮咱们退去晋军，咱们的寨早就保不住了，你就这么报答恩人？”龙羞再度训斥。

“行走四方，碌碌无为，你们苗人过的可好？”莫问问，龙羞这两年变化不大，衣服哨重彩，周多有香气。

莫问闻言看向龙羞，龙羞摇示意不知后山有地存在。

“我要寻的并不是那夜明砂，而是那只蝠，老五受重伤，回天乏术，只能移魂异类。”莫问冲龙羞说，此事需得她相助，自然不能瞒她。

“带我们前去。”龙羞探手揪着楼古走了房门，她材大，楼古在其拖拽之下步伐踉跄。

“还敢撒谎，你即刻下，若能游到那江中孤岛我便信你。”龙羞指着寨西侧的那条江河，苗女所在的寨西侧有一条自西北向东南的江，那座孤岛位于西北五里之外，江很是湍急，本无法游渡。

“他试图撒谎诓骗你我。”龙羞怒视着那个苗人。

“你先前所说为北，此番又说是南，究竟是何缘故？”莫问面不悦。

莫问闻言眉微皱，那蝠的夜明砂非常贵重，小小一方就可换得十两黄金，这苗人先前便很是不舍，此番定是以为他又要索要，故此才言不尽实。

“越发荒谬，那是孤岛，路在那里？再敢撒谎，割了你的脖。”龙羞大发雌威。

莫问沒有追问乞玛是谁，想必是寨里的一个苗女，这山寨山脚下有毒气存在，山却沒有，不消说此人是在后山峭爬上來与苗女私会的时候发现那条地的。

那苗人似乎颇为胆小，情急之下说了一串苗语，与此同时探手指向西北。

“我來找乞玛的时候发现的。”楼古说话之际以角余光偷看龙羞。

“自这里找不到的，地在山腰，得绕到山后爬上去。”楼古焦急的说。

次日清晨，那名为楼古的苗人來到，龙羞与他香，带他來见莫问。楼古不知莫问为何唤他，神情有些张。

“这两年多，你都去了何？”房中有一桌两椅，龙羞坐于莫问对面言问。

莫问闻言了，转而持匙吃粥。

“你是如何发现那条地的？”莫问抬手示意龙羞稍安勿躁。

沒过多久龙羞端來了粥饭，莫问谢接过缓慢，先前与阿九分别时未曾分粮，來时路上皆不曾。

“不用，我便不信他不住，”龙羞闻言大怒，反手了腰间短刀指向楼古“你说是不说？”

到得此，莫问心中微定，在此之前他最为担心的是那知线索的苗人了意外，这些苗人常年于山中寻，而这山中又多有猛兽，现意外并不稀奇。

回应，剧痛之下浑颤抖，双目已然泛红，这躯真的无法再用了。

龙羞闻言怒意更重，短刀前送，那苗人惊恐后退。莫问见状唯恐龙羞下了重手，急忙探手拉开了她的手臂。

莫问见他可怜，便嘴说“我代你家寨主主，只要你所说为实，不但既往不咎，还有奖赏。”

“你先前送來的夜明砂自何得來？”莫问直涉正題。

“我不是游过去的。”楼古连连摆手。

两苗寨相隔很远，到來之时已然是傍晚时分，二人短叙之后龙羞为莫问搬來了铺盖，莫问多日未曾休息，到得此终于可以躺卧回神。

“南面林中捡到的，真的沒有了。”楼古还是摇。

“那夜明砂是你最先见到，当归你所有，只要你说自何所得，我赠你黄金千两。”莫问无奈之下只得利诱。

“原來如此。”龙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