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打赌之事只有我们这些俗人才会得，沒想到你们也会打赌。”张之笑。

莫问闻言叹了气，将一直捧在手里却不曾沾的茶杯放回桌上。

“态度不明，不曾拒绝亦不曾应允。”张之说。

张之答应，再派下人前去接那丫鬟。

“老？”莫问挑眉看向张之。

吃过几杯酒，张之言说“这些年你渺无音讯，我又公务缠，不得西行，这几年你在些甚么，怎不见老五与你同行？”

“与一僧人打赌。”莫问说。

“将那丫鬟带至此，我要问话。”莫问说，此事当是无名所为，怎么会是老。

张之闻言哈哈大笑“那你输定了，此人嗜酒如命，可三日不不可一日无酒。”

莫问沒有答话，仰饮酒。

“晚些时候我会布阵将其困在府中，与你知会一声，你们莫要手。”莫问说，张之所说的酒正是朝廷掌酿酒的官员。

那丫鬟懦懦站起，低声讲述，她当晚是为太尉送温去的，得内院大门，便看到一人影自墙一闪而逝，由于只是看到了背影，不曾看到刺客的真实样貌，只看到那人穿着袍，形瘦长，满白发，故此她便认为那是一个老。

那丫鬟见莫问忽然起，吓的再度跪倒。张之疑惑的问“你认得此人？”

莫问蘸了茶自桌上画了太极图案，那丫鬟见状恍然大悟，抬手指向自己后背“在这里。”

“此番怎么來到此？所为何事？”张之举杯再敬。

“参天悟乃人本分，也只是在这些。”莫问随敷衍，他不希望友人知自己这些年的真实境遇。

“秦国是何态度？”莫问皱眉问，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蒲渡江南侵。

“你如何认得他？”张之亦问，言下之意自然是认得此人。

“将太尉遇害当日之事再讲一遍，不得遗漏。”张之冲跪在地上的丫鬟说。

褚家与秦国暗中可有联系？”莫问问，南郡与西县只有一之隔，北岸就是秦国属地，褚家逃到那里，极有可能与秦国取得联系。

“早在先皇在位之时褚家就与秦国暗通书信，我曾截获褚家与秦国通信的海东青一只，褚家有心割让江南七郡，换秦国兵攻晋。”张之说。

莫问听罢，心中一凛，急忙追问“其所穿袍，太极位于何？”

“太极？”丫鬟茫然不解。

“为何？”张之大好奇。

“你可知李公浩此人？”莫问端详着手中的酒杯。

“赌何？”张之又问。

“那就让他七日不。”莫问笑，他之所以选李公浩是有原因的，酒是五粮华，为奢侈昂贵之，世人大多喜好，但前提是有粮果腹，他就想看看在断粮的情况下李公浩会如何选择。

“我去置一些事情，改日再來见你。”莫问迈步向外走去，少年白发的事情在家并不少见，倘若作法过度就会伤及自本命真元，导致未老先衰…

二人谈话之时，莫问分元婴，前去将李公浩府邸围住，令府内之人不得外。

“我与你说些线索，此人在刺杀太尉之时曾被其府中丫鬟看见过，虽然天黑看不到真实相貌，却看见此人是个形瘦长的老。”张之说。

“起说话吧。”莫问冲那丫鬟抬了抬手。

“寻拿刺客之事你千万记在心上。”张之又。

莫问闻言腾然站起，这丫鬟所说的正是上清袍的样式，换言之他先前推测并无错误，來者确是无名无疑。

此时饭菜已经备妥，张之请莫问席，莫问怀揣心事本不想前往，但故友重逢，只能席。

张之见莫问不曾说话，便主动说“此人乃晋国酒正，谙杜康之，擅酿好饮，千杯不醉，亦算奇人。”

“赌他能够戒酒。”莫问说。

“仙人亦是人，斩不断七情六，去不了人好恶。”莫问摇说。

酒席过半，府中下人带着一名十七八岁的丫鬟到來，此人就是当日见过刺客的那个丫鬟。

莫问闻言眉再皱，蒲不拒绝就是在犹豫，蒲犹豫的无疑是他当年的再三叮嘱，若是沒有他的叮嘱，以蒲的情，怕是早已经渡江南下了。不过蒲沒有拒绝就表明已经对他的叮嘱产生了怀疑，一旦生这想法，蒲渡江南下是迟早的事情。

“据那丫鬟所说，就是老。”张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