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眶泛了红：“乔木，对不起，我确实是个混，耽误了你太多宝贵的青，这些年总在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纠结，我只是个混混，我怕不上你，我怕你光芒万丈的人生会毁在柴米油盐里…”

她们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一句“嘿！都会过去的！”吗？

这些年，大家都苦，都不容易。

“为什么？”

成或成佛，往往一念间，接受或辜负，也在一念间。

电话里，南乔木轻轻哼着一句儿时的歌谣，《越人歌》，她曾在面前叶唱过许多次，可惜叶总也学不会，更不曾明白其中的意。

“不是的，叶，不是的…叶，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太久了，久得我都记不清年月了，我…我…”南乔木的啜泣愈发清晰，清晰得令叶的心也忍不住为她痛。

“叶，我一直着你，从小就是，这些年我一直不敢说，我怕你不接受，我怕你会逃开，我更怕连留在你边的权力都没有，这些年，我不知暗地里为你哭了多少回，叶，我终于等到你了，在我年华老去以前，终于等到了…”

南乔木一楞，然后握着手机蹲在街边，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叶了泪，笑：“这些年下来，那些纸鹤应该很多了，明天我拿去废品站把它们卖了好不好？”

叶呢？他也忽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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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悟，是因为佛陀忽然想通了。

南乔木不说话了，她懂这个男人，这世上只有她才懂他。

一个本来应该光芒万丈的女人，为了我甘心放弃荣耀，和我一起挤在这间小破屋里，携手笑看窗外的世界沧海桑田，年似…乔木，似乎天生是为了叶而来到这个世上的，贫困或富贵，她都像他的影，不离不弃，却默默无闻。

叶苦笑：“我的表白让你这么难受吗？”

“叶，怎么今晚突然想到跟我表白？”乔木轻轻的问。

二人诉着衷，说着说着，都笑了起来，笑中带泪。

什么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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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乔木，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人太混，我们…在一起吧。”叶眶微微。

这他妈才叫情！

“叶，我知你是混，可我的偏偏就是你这个混，什么才叫得上？你叶尽无分文，在我的里却是天立地的汉，只有这样的汉才得上我南乔木，我南乔木愿意为你一辈算计柴米油盐！”

他不是不会唱，他只是一直在逃避。

小小的斗室里，叶像坐在菩提树下的佛陀般，忽然间证得了大。

机藏起来，然后每隔一个小时才发给我一吗？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嘴里说来，虽然看山还是山，却多了一份历遍千山的沧桑。

“当然记得…”南乔木幽幽的叹气。

她们会每天转几趟公车赶着上班下班，就为了晚上能和自己一起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看一会儿电视，然后说几句平淡安宁的闲聊吗？

别的女人懂吗？

“乔木，还记得你每年都为我折很多千纸鹤吗？我一直把它们在床底下，看都没看过。”

电话那，南乔木的声音一如往常般平淡：“嗯，我知你肯定回家了。”

电话那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轻轻的啜泣声隐约传来。

叶这个女人，南乔木，就是这么简单。

叶脸上带着豁然的明朗。

斗室毗邻，却远如天涯，南乔木的一直很卑微，一直很安静。

一清气直冲灵台，叶一瞬间豁然开朗。

了一烟，叶微笑着拿手机，开机，然后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乔木，我回来了，回到了咱们的家里…”叶笑着。

叶跟着她一起轻轻的哼着，电波的两端，二人闭上，享受这份宁静和温馨，脸上带着笑，泪却越越多…南乔木哽咽得哼不成调。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卖了它们，如果能凑齐九块钱，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好吗？”

“看尽繁华，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