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笑“母亲莫灰心，你跟大舅舅二舅舅再亲，如今两个舅舅都各成了家各有了妻儿。舅舅再好，也得想想舅母们呢。二舅舅家不会一个铜板都没吧？”

凌氏叹气“你二舅以前可万不是这样的脾气，这些年，家里的田地铺都是你二舅在，他家里再，总比你大舅家要宽裕许多。你二舅只肯五两银，当时要不是你大舅母娘家兄弟还在，真想把他那五两银给他扔脸上去！”

苏先生笑“阿白，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有人‘’‘’言又止的模样，你千万不能问他们到底有何心事。”

赵长卿问“外公外婆一分银都没吗？”

第二日，赵长卿才从凌氏嘴里打听到了凌大舅差使的事。

凌氏天黑了才同丈夫从娘家回家，夫妻两个先到老太太屋里问安。赵老太太见凌氏是作颜，只是问了问凌家二老的状况，便未多言，“厨下留着菜，你们回去吃吧，早些歇着。”

“苏先生叫我学着把屋里东西册登记，说这样心里有数。我就说起我的‘私’房银来，祖母就给了我一百钱，说以后每个月都会给我一百钱，叫

苏先生哈哈大笑。

凌氏“你大舅母家三个兄弟，有一个家里实在困难，没叫他家。余下的每人认了十两，了二十两。还有二十五两，咱家呗。”

“那咱家多少？”赵长卿问。

凌氏很理解父母，叹“你外公外婆怎么这个钱呢？给老大拿了钱，老二家也有用钱的地方，开了这个，就没个儿了。非榨了老两的骨髓油不可！何况，借了兄弟妹的，这银不论多久，你大舅总得还。若是借了你外公外婆的银，凭你大舅母的‘’，还不还得两说。”

老太太都由她。

赵长卿一想是这个理，凌氏在气上，不一定有心思跟她说话，或者夫妻还有悄悄话要说呢，这会儿过去，实在没力。赵长卿一笑，遂跟老太太说起苏先生叫她把屋里东西造册登记的事，赵老太太“是这么个理。”果然这位苏先生请的极好，不仅仅会教导她孙‘女’功课，这些‘女’孩闺房的琐事也会指导长卿。

夫妻两个便回了主院，赵长卿本想去打听打听情况，赵老太太唤住她，笑“你母亲不大痛快，明天再去无妨。”

赵老太太笑着令柳儿取了一百钱给赵长卿，“你既然要存‘私’房，以后每月给你一百钱的零用，莫觉着少，是这么个意思。”赵老太太是想到了自己少时，开始家里光景还好时，孩们都有月例可拿。后来家中江河日下，孩也多，便取消了月例。如今给长卿一百钱，是叫她学着攒钱用钱的意思。

苏白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睛“娘娘，阿白就不喜憋着。”

苏白连忙“娘娘，那阿白还是憋着吧！”

赵长卿“我想了半日，想着立两本账就可以了。一本账里列时间日，再分排分别是和两类。每每我屋里什么时候添什么东西，就日写在的那一类去。若是什么时候拿去什么东西，一样日写在的那一类里。这样每次清屋里东西时，先拿账这一本对一对，如果跟这本账对得上，就说明东西是对的。若是多了什么少了什么的，也能账册查对。”

是啊，借都借了。凌氏笑问“好端端的，老太太怎么给你钱了？”

凌氏‘摸’‘摸’闺‘女’的“我就盼着你们长大个个的有息才好。”

“另一本账专‘门’记我的首饰还有小‘私’房。”赵长卿笑嘻嘻地“这些都是最值钱的东西。”

赵老太太笑“好啊。”说着又问“你还有‘私’房啊？”

“为什么啊？”他只是担心卿而已。

苏白似懂非懂的，心的问“娘娘，那我们要不要问问卿，她到底是什么事不好说啊？”卿对他很好，夏天娘娘犯懒时，卿还给他洗过澡，有好吃的心也从来不会忘了他。

赵长卿“祖母和母亲每年给我的压岁钱，我都存着呢。”她并没有用钱的地方，几年下来，现在也有十几两了。

苏白小小年纪，已经被他娘娘培养相对严谨的逻辑思维，他竟然会反问“如果娘娘不知，那娘娘刚刚说的三个原因是怎么回事呢。”

赵长卿笑“怎么会觉着少呢？这也够买回南香园的心了。不过，我才舍不得用呢。我都存起来，有了重要的事再用。”

苏先生挑眉一笑“因为这世上大多数人哪，是喜憋着的。”她就很喜看赵长卿心里有事儿不说然后死憋的小模样啊。

赵老太太颌首听了，问“那还有另一本账呢？”

苏先生睛微眯，笑问“是吗？那把你‘床’底下藏的大刀拿来吧。”小东西自作聪明，还学会背着娘娘藏东藏西了！

苏先生笑“但凡人们有事不开，大约都是这三理由。”

“既然借都借了，母亲打起‘’神来吧。大舅了书办，也算是有了固定差使，以后每年月俸总有一份的，这也是好事。”赵长卿笑“昨天祖母给了我一百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