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笑“二嫂莫不是找长卿有事，她‘门’了，并不在家。二嫂有事，与我说是一样的。”

凌氏听得苏先生这般夸赞赵蓉，早喜的了不得。苏先生解释着赵蓉的课程，赵蓉时不时补充一两句，凌氏哪里有不情愿的，连声“好好好，就听你们的。倒不想我的蓉儿有这样的天分。”

凌氏笑“是先生好才学，教的好。”苏先生这几年任教赵家，凌氏对于苏先生人品才学是佩服的五投地，如今连家里用的面脂，都是苏先生教赵长卿自制的，用在脸上，比外买的还好。更不必说苏先生‘’豁达，兼通医术，但凡家里有个小病小痛的，倒不必去外请大夫，里外里给赵家省了不少钱。更重要的是，孩们的气度也来了。便是赵长宁这不喜念书的小，也较外的土小们格外有礼数。

“现在不妨多‘’些工夫学诗词，天下诗词，何止千万，若认真考究，一辈的工夫犹嫌少。”苏先生温声“我这里有李太白、杜、王右丞的诗集，还有基础些的《神童诗》，这几本，是长卿在读的，你喜谁的诗？”

苏先生见赵蓉中闪过一丝遗憾，不禁心下暗叹，赵蓉这心‘’当真是辜负了好天分。她在赵家执教多年，自然知晓一些是非。苏先生笑“小妹两个都有不凡之，长卿沉稳，蓉儿灵动。”

赵蓉笑“我常听先生说李太白狂放，杜沉郁，唯王右丞动空灵，诗画双绝。我想，不如先看看王右丞的诗。”

琴棋书画。先生若觉着可以，我想专心琴棋书画，再多读些诗词散文。”

凌二太太了两气，渐渐平复了些脾气，方“打好几年前，三儿就说把琴借给卿丫！我只当她们妹情好，她的有个礼让

凌氏笑容转冷，“二嫂这是怎么说的？当着我的面儿打孩，倒像是打给我看的！有事说事，何必拿孩伐！倒委屈了三儿！”

三人说了会儿话，苏先生便告辞了。

苏先生刚走，凌二太太就带着凌三上‘门’了。

苏先生笑“是啊，我看蓉儿亦是极好。”

凌二太太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寒暄两句便“妹妹，长卿在不在？”

这些年相，凌氏对赵长卿也很喜，笑“亦是好梦，一棵极耸的树，直上云端。”

凌二太太指着凌三怒“我要早知，早叫她来了！妹妹有所不知，我竟是个瞎，这样天大的事，我竟是隔了好几年才知！你说可笑不可笑！”

苏先生不吝赞赏“天分卓绝，世所罕见。”

苏先生微微颌首，“诗词之，最难最易，灵透之人，所见皆是诗文。你是想我给你逐首讲解，还是先自己看，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呢？”

赵蓉本就自负才学，笑“不如我先自己看，若有懵懂之，再来请教先生。”

苏先生携赵蓉到凌氏屋里就赵蓉的学习问题与凌氏达成一致，苏先生笑“似蓉儿这样天资绝的孩，我再未见过第二人。她小小年纪便有诗才，亦有主见，我与蓉儿商量了些她日后课程，与长卿的并不大一样，太太听一听，看可还妥当？”便将赵蓉的要求与凌氏说了。

凌氏喜上眉梢，不禁老话常谈“生蓉儿前我就得好梦，整整一大池芙蓉‘’，开的不知有多漂亮。就是蓉儿这名字，也是从此梦而来。如今一看，这丫果然有几分不同。”

“可。”

凌二太太一气，拽了凌三到跟前，怒“你跟你姑妈说！”

苏先生笑“都可。不过，你年纪尚小，骨骼柔，学习书画时，握笔的时间不可太久。不然，手指以后会微微变形，就不好看了。”

赵蓉乖巧的问“生我之前母亲梦到芙蓉‘’，生前，母亲有没有过什么梦？”

凌三睛微红，似是哭过的模样。凌二太太又给了她脊背一掌，骂“就知哭！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跟你姑妈说啊！你姑妈平常当你亲闺‘女’一样，亏谁也不能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