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许多。”
说到儿子,凌二舅满心自豪,笑“可不是么?以前叫他吃饭总跟猫似的,现在一顿得吃两碗饭,年初一我给他量个子,比去年给长高了约‘摸’两寸不止。”
“能吃就好。腾哥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尤其这冬天,多给他炖些羊‘肉’滋补才好。他念书可辛苦着呢。我听说,腾哥儿今年又在族学里考得很不错。”凌氏与赵老太太去朱家请安,自然消息灵通。
凌二舅眉开眼笑“他们班里,他是第二,比去年强些,学里奖了二十两银子。”这也是朱氏族学与众不同之处,每年年底大考,文章好的各有奖励。这样一些家里贫穷的小学生们怎会不好生念书?就是不差这些银子的子弟,也想得了学里的奖励拿出去显摆呢。故此,朱氏族学的学风一向很不错。而这些,都是朱老太太一手制定的规则。
凌氏笑赞“去年腾哥儿也得了学里的奖励。二哥莫‘逼’恳他太过,腾哥儿年纪小呢。这样已经很好了,别贪多,慢慢将底子打结实,将来一飞冲天哩。”儿‘女’皆在念书,凌氏也学了几句文绉绉的话。
凌二舅笑“他念书的事我根本不管,好赖都随他自个儿。”
凌氏笑“二哥就会省心。”
凌腾先同赵长宁说了会儿话,指着赵长宁腰间的小小荷包笑“宁哥儿这小荷包儿倒是特别。”
赵长宁臭美“是姐姐特意给我做的。”遂摘下来给凌腾瞧“这绣得关公,表兄,比那些‘花’‘花’草草的好看多了吧?”
凌腾‘唇’角微勾“好看,也别致。”头一遭见有人绣关公的。
赵蓉笑“表哥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荷包上绣关公的吧?”
凌腾道“卿妹妹的手艺好,以前没人绣,约‘摸’是不会画,没这个‘花’样子。这是妹妹自己画的‘花’样子吧。”
赵长卿笑“本是给宁哥儿的生辰礼。他不喜欢‘花’草,就绣了这个给他。”
“这个戴着才有男子汉的气概。”赵长宁拍拍小‘胸’脯,从凌腾手里接过荷包,自己戴好,瞅着凌腾腰间系的荷包问“表哥,你的荷包是三表姐绣的吗?”
凌腾笑“不是。”
赵长宁问“为什么三姐姐不给你做荷包呢?我姐姐就给我做。”其实他问这话主要是为了显摆。
凌腾笑“卿妹妹的荷包做的好看。”
赵长宁笑“是啊。”
一时,柳儿捧了蜜姜茶来。赵蓉笑着递一盏茶给凌腾“表哥喝茶吧。”
凌腾道了声谢,接过茶水,眼尾余光扫过赵蓉手腕,不禁看她一眼,笑道“蓉妹妹戴的项圈儿,是卿妹妹小时候戴的那幅吧。”赤金镶美‘玉’,这幅项圈儿还是朱老太太给赵长卿的,凌三姐羡慕嫉妒恨,不知念叨了多少回,凌腾很有些印象。
赵蓉笑意微僵“是啊,表哥认得?”还是想多跟凌腾说几句话。
“卿妹妹小时候常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