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哼一声，就是不说话，成心憋着凌腾。凌腾心下一思量，便“同窗过生辰，我送两块墨有什么稀奇，我过生辰，人家一样送我东西，哪似你这铁公‘’一般。”又将凌三气个好歹。

说到朱唐，凌二太太还是有印象的，笑“怎么不认得？同你一考官学去的，只是分的班不好，丙班的那个孩，是吧？”

？你别跟我合送，我是我，你是你。”

凌三嘀咕“我不是近些天没针线么。”

“是阿唐，母亲可还记得他？”

“要不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呢？这人是好是坏，原是天生的，同无甚关系。你年纪也渐大了，要‘’往朋友就要同这些人品好的‘’往。”

凌腾叹“一家有一家的难。”待母亲追问，凌腾只得简单“去年在族学使坏，害阿宁被拐拐走的冯简，母亲还记得不？”

“这也稀奇，妹们难是一天认识，谁生辰是哪天你不知？”凌腾自己都会记得妹们生辰，年年备些礼送过去，不在贵贱，实乃兄弟妹间的心意。就是在长辈面前，说起来也好听。

待凌二及笄礼时，凌腾与赵长卿算是正正经经的见了一回。赵长卿并没有太华丽的打扮，今天又不是她及笄礼，‘女’孩一辈也只有这一回及笄礼，赵长卿不想在及笄礼时夺了凌二的风，故此就着了一玫红衫月白

凌三此方不情不愿的应了，词夺理的说凌腾“家里有你这么个散财童，我才不得不节俭些。我问你，你那笔墨箱里的墨，怎么少了两块？”

凌二太太笑“可见是个有息的孩。你们这送他寿礼，他可有摆酒？”

凌二太太打圆场“行了，这有什么好吵的。二儿及笄又不是明天，就算没针线，现两个荷包有什么难的。三儿两个荷包来，介时包了给二儿送去，面儿上也好看。”

凌腾笑“那是考试的时候阿唐不俐，今年年底他就得了优等，阿唐年初就升到了甲班与我们一念书。前几日他生辰，我就包了两块墨送他。”

凌腾笑“不必母亲说我也会的。阿宁是我嫡亲的表弟，他害阿宁险大事，我如何会与他再来往？倒是阿唐人品端正，他一直在官学念书，这事与他无甚相，他还同我致歉来着。”

凌腾“这个冯简就是阿唐的姑舅表弟，他姑妈守了寡便回了娘家依附兄嫂过日。只看冯简的品行就知他姑妈是何等样人了，阿唐住在家里，总不得心静，就搬到了学里住。”

凌二太太“修来这样的姑妈，也是倒了八辈霉。”忽又八卦的问“如今那冯小如何了？我听你姑妈说，了阿宁他们那事，朱家族学直接把冯小开除了，再不许他族学半步。”

凌二太太嗤笑，不屑“这等心术不正的小崽，不好事来。你可不许跟他往来。”

“杀千刀的小，我怎会不记得？”凌二太太向来很分得清里外，何况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亏得你姑丈寻的及时，这才把阿宁寻了回来，不然岂不是要了你姑妈的命。”

凌二太太最关心儿念书的事，没理会弟两个拌嘴，闻言忙问“谁过生辰？怎么不与我说，你一个小孩，可知怎么走礼呢？”生怕哪里不合适来着。

凌腾笑“他平常住在书院，要摆酒也得等书院休沐的时候了。”

凌二太太又问“哪个同窗？官学里认识的新同窗吗？”

凌腾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平常随长辈去走动，因他念书不错，没少得些笔墨纸砚之类，他悉数放在箱里收着，寻常不喜人动。凌腾睛半眯，问“你怎么知我少了两块墨？”他箱里都好好的上着锁，凌三也不可能撬了锁去看。看来不知是丫环多嘴，还是小厮多嘴了。

凌二太太是极关注儿这些念书好的同窗的，问“你不是说他家日过得不差，那鼎鼎大名的朱家包铺就是他家的，怎么倒住在学里去？”不说别人，就是凌二太太也舍不得儿住到官学里的，毕竟不比家里舒服周到。

母‘女’说了些闲话，待用过晚饭，凌腾便温书去了。

凌腾笑“母亲别担心，不过同窗之间走动罢了。”

“是啊，族学是不肯收他了。其实我们与冯简都是同窗，他念书上虽有些小聪明，为人太过懈怠，成绩向来平平，我看他对外务倒是更有兴趣。听阿唐说，如今冯简索‘’不再念书，一心一意学着打理外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