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说是分了家的,兄弟们依旧很亲近。兄长好,就是他好。
陈三太太悄声笑“咱们是没‘女’儿的人,你说我看赵太太也就是寻常而已,真不知人家怎么生养的闺‘女’,这位赵大姑娘就是极好了,他家还有位二姑娘,年纪小一些,生得虽不如大姑娘,也很是出挑了。这两位姑娘,都极会长,父母哪儿好就随哪儿,生得那叫一个水灵。赵太太真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养出这样千伶百俐的两个‘女’孩儿来。”
怀疑凌氏上辈子烧高香的人,非但是陈大太太,连袁氏也怀疑凌氏上辈子是不是烧了高香,要不怎生这么好的运道。
袁氏的消息比陈家三房可快得多,听丈夫说了,袁氏都不敢信“真的是长卿?你没听错吧?”
朱明堂道“这样的事,我怎会听差!已是换了庚帖的,待姑妈过来,你问一问就知道了。”
袁氏刚发嫁了闺‘女’,叹道“这话要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是再不敢信的!长卿咱们是常见的,她虽说好,难道就没比她更好的?怎生就有这样的造化!”不说别人,就是她闺‘女’,袁氏自认不比赵长卿差。
朱明堂好笑道“你莫这样发酸,长卿难道是外人?姑妈难道是外人?”
袁氏也笑了“不声不响的得了这样的好亲事,还不许我酸一酸了。姑妈前几十年受苦,如今真是苦尽甘来,养这一个孙‘女’,顶别人十个孙子了。”想到赵长卿也是常来常往的,袁氏道“我虽说嘴里发酸,也得服气。姑妈家家境平平,在长卿小时候就给她请先生念书,这样的栽培她,比儿子也不差了。如今长卿出息,也不枉她家里栽培她一场。”
“是啊。”朱明堂道“早听你说她是极懂事的孩子。”哪怕没大见过赵长卿,也得说若是平庸的姑娘,断没有这样的运道。
袁氏低声道“还是老祖宗眼力好,这些年,多少重孙子重孙‘女’重外孙子重外孙‘女’的过来请安,老祖宗独对长卿份外好。前几年她给将军府的楚姑娘及笄礼做赞者,老祖宗给了她多少好料子好首饰,不瞒你说,那会儿我瞧着都眼热,如今看来,真是不服不行。老祖宗给她那许多好东西,说不定就是看这丫头是个有出息的。”
朱明堂笑“你且学着些吧。”
故此,在赵老太太一家子‘女’眷来朱家请安时,袁氏便格外的热络,扶着赵老太太坐了,寒喧过后,袁氏含嗔带笑道“卿丫头有了这样的好亲事,姑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叫我们好跟着沾沾喜气才好。”
赵老太太微微一愣“啊,堂哥儿媳‘妇’知道了?”
袁氏笑着接过丫环手里的茶捧给赵老太太,笑“都换庚帖了,又是大喜的事,姑妈瞒着做什么啊?”
“我自己来就行。”赵老太太接了,笑道“长卿年纪小,总不能未及笄就定亲,便先换了庚帖,又没定亲,也不好到处去说。”
袁氏笑“将军府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看着,早传得全城都知道了。我乍一听还吓了一跳,先时也没听到过风声,连议亲的事也不知道。不然,姑妈有什么跑跑动动的差使,我总能帮衬一二。”
赵老太太笑“到时定亲少不得要麻烦你的,你别嫌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