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是不给我留活路了,赶紧叫我死了吧。”说着就要碰头。
凌氏冷声一哼,松开手,挽一挽袖子道“你少给我来这套!当天下人都是我二哥这样的好‘性’不成!家里有绳子有剪子有水井有耗子‘药’,你要是敢死上一死,我倒服了你!”
凌氏冷瞥凌二太太一眼,道“再叫我知道你娘家兄弟敢出去胡言‘乱’语,就走着瞧吧!”说完,就抬脚出去了。
凌二舅与凌三姐都在院子里呢,凌三姐活了十六年,头一遭见凌氏发这样大的脾气,吓得脸‘色’都变了。凌二舅也讪讪的,凌氏笑道“好二哥,我知道这事不与你相干。就是三姐儿腾哥儿也是好孩子,只是再这样纵着她,怕是要纵出祸事来的!”说着将脸一沉,道“我这就走了。”
凌二舅送凌氏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凌氏便上车走了。
当天凌腾自学里回来,凌二太太就病了,躺在屋里直哼哼。凌三姐在院里廊下瞧着丫环给母亲煎‘药’,悄悄同凌腾说了家里的事,心有余悸道“可是吓死我了,从没见姑妈发这样大的火。”
凌腾心里有数,安慰了姐姐几句,就去看望母亲。凌二太太一见儿子便红了眼圈儿,叹道“可是冤死我了!现在一家子都嫌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凌腾叹道“就是一家子都嫌了母亲,我也不会嫌母亲的。”
凌二太太被这贴心话感动出两缸泪来,拭泪哽咽道“若真是我撺掇得你舅舅,别说挨顿骂,就是被你姑妈打一顿,我也说不出别个话来。实在是,我知都不知道啊。”躺枪这种事,哪怕凌二太太这等泼才都吃不消啊!
凌腾半点不同情母亲,劝道“谁叫是我舅舅做的这事呢,如今母亲就是代兄受过了。”
凌二太太又哭“也不知怎生得这般歹命,修来这样不成器的兄长。”她在婆家脸面全无,把小姑子家也彻底得罪完了,凌二太太再逞不起半分意气,转而埋怨起娘家兄长来。
凌腾只得安慰母亲几句,凌二太太道“这事的确是你舅舅做的不对,赶明儿你休息,买几样糕点,同你爹过去瞧瞧你姑妈。”叹口气,不改本‘性’酸溜溜道“你们都是姓凌的,一个是她的好二哥,一个是她的好侄子,我这个姓梁的到底是外人。”
不得不说,凌氏在他家闹了一声,凌腾也没有怪凌氏的意思。凌腾从心里倒是谢凌氏呢,若能叫母亲知道个好歹,当真是幸事了。凌腾道“看母亲说的,姑妈待我们亲近,难道是坏事?就是往日,姑妈同母亲也是极好的。这次是大舅把事做得太过了,闹得姑妈一家子没脸呢。不要说卿妹妹,就是我姐,若是大舅仗着是我姐的亲大舅,闹到林家去,母亲生不生气呢?”
凌二太太头疼得厉害,推凌腾道“难道我还不知个好歹对错?你去吧。我有些乏了。”
凌腾只得出去,又思量往赵家赔礼的事。
其实事情倒没有凌氏说的这么严重,楚渝将这事告知赵家,是想赵家心里有数的意思,‘私’下对赵长卿道“若是知己的亲戚,你问一问有多少粮食,我安排一下就是。”
“很不必。这种事遇着的多了,只是以往多是族人朋友间试探,这拐着弯儿的亲戚还是头一遭。梁家肯做这出头鸟再好不过。”赵长卿剥个葡萄给楚渝吃,道“这是他们在试我水深水浅,若是应了梁家的事,其他人就更得找上来了。如今见梁家没讨得好儿,别人再想仗着亲戚的名义生事,就得先掂量掂量。”
楚渝笑“唉哟,看不出你心眼儿还‘挺’多的。”
赵长卿瞟楚渝一眼,眸光流转中噙着笑道“哪里啊,这世上除了楚公子,都是笨蛋。”
明明是嘲笑的话,楚渝却半点不以为意,他简直天生就喜欢人家姑娘娇嗔的小模样好不好,楚渝厚着脸皮笑“没关系,你就是笨蛋我也不嫌你。”楚渝又道“来,再给哥哥剥几个葡萄。”
赵长卿大为不满,道“怎么总要我伺候你,你也给我剥几个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