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她每日‘操’心,现在不比以往睡得好。这晚上睡不着,说是病,也不是病,若吃汤‘药’,加了安眠的‘药’材的确容易睡熟,可去根难,总喝汤‘药’不是常法。这个丸‘药’本是养身子的东西,寻常吃都是不相干的,我就让母亲也吃了一阵子,她还嫌里头‘药’材贵重。我劝母亲说,自家都是去‘药’行进的‘药’,又是自己来配,哪里有那般贵重。再者,若能吃好了母亲这失眠的‘毛’病,‘花’些银子也是值得的。我自己吃的时候不觉,母亲吃了后,气‘色’的确改善许多,晚上也睡得安稳。”
袁氏笑“这可是好,你有这样好的医术,一家子都跟着沾光。”
赵长卿笑“大病不敢说,头疼脑热的小病还是看得来的。”她这个年纪,人家有了大病也不来找她。原本赵长卿想跟朱家推荐一下神仙养容丸。见袁氏并不大信,便也不提了。
一样东西,不论好坏,你上赶着倒贴是没价值的,非得有人哭着喊着要,方能显出其价值所在。
赵家人在朱家用过午饭方回了家,赵长卿换了衣裳就要去‘药’铺子,凌氏唤住她,打发了丫环婆子问“我看你袁大伯娘不大信的样子。”
赵长卿笑“今天不过试一试水,做生意原就不能指望着一家一户的嘴出去说与别人听。母亲放心吧,日子长着呢。”
凌氏给她抚了抚衣襟,笑“稳得住就好,去吧。晚上别太晚回来。”
赵长卿便走了。
待赵长卿走了,白婆子端上茶来,因刚在说‘药’的事,凌氏见着白婆子便问了一句“嬷嬷的‘腿’怎么样了?”
白婆子笑“谢太太记挂,用完了上回的膏‘药’,并不疼了,只是偶尔有些酸。今天我给铺子里送点心过去,顺便请夏大夫给我再诊了诊,没什么大碍了。这位夏大夫医术也很不错,我看不比苏先生差。”
凌氏笑“长卿向来做事稳当,若是夏大夫不好,她也不能请夏大夫坐诊。咱们自家人是知道的,有人只瞧她年轻,便不肯信她呢。”这些年,凌氏也长了见识,开了眼界,并不似以往对袁氏那样百般奉承。赵勇是正经的六品百户,朱明堂只是捐了个五品同知罢了
。今天她闺‘女’把梯子都搭起来了,袁氏都不肯捧场,凌氏也有些恼。
白婆子笑“要我说,这也是难免的。这世上的人哪,只看胡子老长年纪老大的才信手艺好,他们哪儿知道真正的好歹呢。就说咱们大姑娘那‘药’铺子,先时街坊邻居只瞧咱们大姑娘年轻,不肯信。小六房的淑大姑太太,那最是个碎嘴的,初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不少话。后来她一个咳嗽,在外头‘药’铺‘花’了十几两银子都没吃好,咱们大姑娘开了三幅‘药’就显好,在咱们大姑娘的‘药’铺里,她笼共没‘花’二两银子就把病吃好了。现在逢人便说咱们大姑娘医术好。”
凌氏颇是自得,挑眉道“淑大姑太太那张嘴最讨人嫌不过。你不知道,她每去‘药’铺子,还仗着亲戚要跟长卿讨价还价的。这去菜场买菜买面有还价的,我头一遭听说到‘药’铺子还有人要讨价还价。也就长卿好‘性’,她做这个生意,原就不为了赚钱,也容得淑大姑太太这般歪缠的人。”
“是啊。”白嬷嬷很是奉承了凌氏几句,凌氏说着便也开心起来。
赵长卿去了‘药’铺子,夏文正在给人把脉,见赵长卿笑道“不是说不来了么?”
赵长卿笑“回来的早,过来转转。”
夏文还没把话说出来,一旁坐着的个中年男人迎上来,对着赵长卿作了个长揖,颇是客气道“赵大夫好,小的段老虎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