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卿妹妹待你好才送你的。”
凌四姐捏着胭脂盒子道“话虽这样说,卿姐姐大方,咱们也不该干占便宜。要知这么贵,我真不该来。”
凌二姐笑“这是你懂事,所以长卿才另眼待你。你放心吧,你是赶上好时候了,要不是你要成亲,长卿也不会送你。不然咱们姐妹这许多,叫她送她也送不起。你高高兴兴的收了就是,不然就白费了她一番心意。”
凌大太太笑“是啊,你就放着使吧。以后姐妹们倍加和睦,便也不枉她待你的心了。”
凌四姐点点头道“卿姐姐是真的有大出息的人。”说着看凌二姐一眼,凌四姐羡慕道“就是二姐姐,那胭脂铺子收拾的那般体面,我进去都觉着自己像个乡巴佬,不大敢说什么话。二姐姐在里头就好生自在,可见也比我见过世面。”
凌二姐一笑“我偶有去里头干活,这算什么世面。”
“卿姐姐现在都要坐诊看病,一样是干活。不干活,哪里来得银子。”凌四姐对母亲道“母亲看二姐姐,现在人苗条了不说,说话行事也非以前可比。要不是我这就要嫁人,我也跟卿姐姐找个活干,比闷在家里强。”
凌大太太长叹“有你二姐姐叫**心就够了,你少来,老实的给我嫁人吧!”
姐妹两个都哈哈笑起来。
凌四姐的亲事办得热热闹闹,她夫家颇是富庶,凌大舅因是小‘女’儿成亲,也格外的多陪送了些。过了凌四姐的亲事,八月初十,久居帝都、户部‘侍’郎任上致仕的朱大舅爷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边城。
朱大舅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带着老妻孙子一起回了边城。
因儿子要回来,朱老太太令人将朱老太爷自别院请了回来。母子多年未见,自有一翻泣阔相叙,朱老太爷最见不得这个,‘摸’‘摸’自己‘唇’上整齐漂亮的胡子道“看老大这胡子一老把的劲儿哟,瞧着不似我是你爹,倒似你是我爹似的。”
朱老太爷一句,朱老太太、朱大舅爷那点子悲喜立刻烟消云散,母子两个对‘抽’了‘抽’‘唇’角,朱六舅爷‘摸’一‘摸’额角,问“大哥大嫂路上可还顺利?”
朱大舅爷笑“我原是想着赶一赶路,中元节回来一起祭祖宗才好,这身子骨又不成,骑半日马就散了架似的。”
朱老太太道“你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还骑什么马。日子有什么要紧,今年过了中元节,明年照样还有,别瞎折腾,命都不要了。”
朱大太太笑“老爷只当自己还是十八\\\\\\\\九的壮小伙,他骑在马上自觉稳当,倒把律哥儿吓个好歹。”
朱律笑“祖父是归心似箭,族学的沙枣树都跟我念叨了十来遭。”
朱老太爷道“他哪里是想沙枣树,他是想沙枣吃。”
朱大舅爷凑趣“爹还记着儿子喜欢吃沙枣的事呢。”
朱老太爷直皱眉,没说沙枣,又问朱大舅爷“你到底是怎么就老巴到这幅田地的?真是惨不忍睹!”他实在有点受不了朱大舅爷那张老脸。
朱老太太十分受不了朱老太爷这般嫌弃自己儿子,道“老大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