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体贴到您这儿。您别见怪,表妹这是第一次,我不计较。族长伯娘、祖母按族规‘交’待你,你又来跟我说这些话,我能怎么办呢?还得姑妈您给我指条明路。”
夏姑妈其实心里素质不错,人也不笨,只是眼力差些,觉着昨日赵长卿柔顺,便觉她好欺,却不想碰到了硬茬子。夏姑妈早悔不当初,忙道“我就知你是个有心‘胸’的,你放心,再有下次,不必你说,我也没脸再住下去了。”
“这是姑妈的娘家,兄长家,姑妈千万别这样说。我担不起,姑妈的主,我也做不了。何况,我也不想同表妹说对错,再有一次,姑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要走的是我。老话还有一句,惹不起躲得起。像姑妈觉着住娘家舒坦,我也觉着住娘家舒坦呢。”赵长卿看向族长太太,客气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为这些俗事叫老人家‘操’心,还得伯娘给我拿个主意。”
族长太太原不想在小辈面前多说夏姑妈的不是,只是这人实在不开眼。这是你侄媳‘妇’,又不是你儿媳‘妇’,人家正经婆婆还没说什么,娘家兄弟都在,你就这般调三窝四,阖族的脸都丢尽了!族长太太实在恼怒的很!族长太太道“既然侄媳‘妇’这样给你求情,倒还罢了。你这个年纪,也该知些好歹了。你母亲已是这个年纪,不求你如何孝顺她,清清静静的过日子难道也不会?”
夏姑妈再没有先时的‘阴’阳怪气、跋扈撒泼的模样,柔顺如一只中年绵羊,温顺应了,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族里真叫她回婆家。
这边族长太太与赵长卿说话,另外一边族人也在劝赵长宁苏白赵五叔,及至中午,摆了酒席,吃过酒宴,这事,便算是解决起来了。
族长太太服‘侍’着婆婆上车,回到家里服‘侍’着婆婆进了屋,换了家常衫子,奉了茶水,族长太太问“老太太要不要略歇一歇。”
族长老太太叹口气,族长太太知道老人家心里有些不舒坦,劝道“小夫妻,又是头一遭回来,难免的。”
族长老太太道“不开眼哪,实在不开眼。”想拿捏侄媳‘妇’你也想清楚看明白再说,什么样的人能拿捏,什么样的人不能拿捏,这点分寸都不知道,还敢去拿捏人!爪子险被人剁了!
族长太太笑“文哥儿媳‘妇’也着实厉害,说出的话很够听听的。”
族长老太太斜倚在老黄‘花’梨的罗汉榻中,族长太太忙展开一‘床’草绿底绣牡丹‘花’的薄丝绵被给老太太盖了,就听老太太道“不厉害,就能做得了六品安人?那是在西平关见过血的人,等闲和气些还罢了,倒去撩拨她?”世上有几个‘女’人能自己挣来诰命,赵长卿那气定神闲、一语不发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族长太太见婆婆无睡意,笑道“我听说她这安人是杀了蛮人大将,皇帝给封的。还以为是个强壮些的‘女’子,不想这一见,真是秀美瘦削,完全不似武人模样。若不认识见了,非走眼不可。”
婆媳两个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其实赵长宁就此结果不大满意,他恨不能直接把夏姑娘母‘女’撵出去才好,苏白‘私’下劝他道“别傻了,卿姐姐头一天回来,真撵了,传出去名声也不大好听,这就够那不开眼的安生一段时日的。明年姐夫必会秋举,若桂榜题名,还不得着紧的去帝都准备‘春’闱,卿姐姐就一起去了,哪儿就在这青城县呆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