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服‘侍’他换下官服，“怎么话还说一半？”

“妹妹说五五二五，兴许我二十五岁时能转运。莲表妹说，是五十五岁的意思。”

永福笑“到底心安。”

赵长卿问“梨果没吃亏吧？”

晚上夏文回家，赵长卿问“梨果的自辩折递上没？”

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着的，赵长卿“不是一棵树，母亲临产前一日梦到两棵树，一棵已经枯萎，另一棵直上云宵。当时我有一位龙凤胎的兄长，生下来便夭折了。”连她这名字，亦原是龙凤胎兄长的名字。

赵长卿将签与‘玉’佛令永福收起来，永福“别的还好，这‘玉’佛是大师特意给‘’‘’的，‘’‘’在上吧。”

“明儿再说。”赵长卿“若什么事拜拜菩萨就能解决，每天只要去庙里拜佛就好了。”

夏文哈哈大笑。

赵长卿“悄悄叫小厮汲了两罐泉，咱们自己吃就罢了，这次别给太太那边送了。”

赵长卿“防不胜防，我原是没打算捐一个铜板的。结果，方丈主动给我个小‘玉’佛，我也不能不要，只得捐了五两银。”

“我没叫方丈解签，看看就罢了，签解不解都一样。”赵长卿“烧香拜佛的多了，哪个就真能改命改运的。”

“那就好。”赵长卿放下心来“官可以不，人心不能散了。”

一时，永福搬了泉来，夏文打发了丫环下去，开始烹茶，赵长卿“其实要我说，老太太也不必太在意签的好坏。你不知，刚一去，老太太就捐了十两香火钱。后来一看‘’了下签，这又是解签，又是捐香油，又是请庙里和尚念消灾祈福经，转便又去三十两。老太太那样虔诚，何况西山寺不是寻常寺院，方丈大师在僧佛界亦非无名之人，不然若换个地方换个人，我得以为遇上了骗。”

“怎么了？”

夏文笑“这也是。”

“别提了，一大早的去西山寺，我以为就是烧香，老太太、姑妈非要‘’签，运不好，都是下下签，我悄悄叫小厮去汲了泉。不然叫老太太知，又得说，她‘’了下下签，正满心晦气，我倒如此悠闲，还惦记着汲泉烹茶什么的。”赵长卿命永福取了装泉的罐来。

夏文直接乐了“怪没叫方丈解签，莫不是怕被坑了？”

“原来还有这段缘故，这签上倒似箴语了。”夏文皱眉思量“五五之数，是什么意思呢？”

赵长卿笑“这倒是。”

“梨果把家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写了一遍，说梨‘’姑娘是不得已。今天还有同僚嘲笑梨果，不得已就能杀父祖叔三个，要得已，祖宗八代都得宰了。”夏文“这话贱得，梨果当时就把那小揍得鼻青脸。掌院学士气坏了，让他们回家反省。”

夏老爷笑“签好不好的，听一听也便罢了，哪能当真。”

意思，那得等多少年哪。”

“不通不通。”夏文摇，“《易经》第五十五卦为丰卦，雷火丰，震上离下。大象上有雷电‘’加，声势壮大，离日动于天际，普照大地之意，倒有些签上最后一句大光明的意思。寺里大师如何说的？”

“什么事？”

夏文笑“今天去庙里有没有带泉回来，我来烹茶。”

夏文挑眉“手气这般差。你‘’签没？”

夏文“递是递了…”

夏文接了看过，“这签文倒有些意思。我记得岳母说过，生你前便梦到一棵直上云宵的大树。”

“父亲来帝都也有段时间了，我看父亲成日在家养鸟浇‘’的，说着惬意，到底没件事占着手，未免寂寞。父亲还年轻呢，我听说皇后娘娘未前不是在西山脚下办了所书院么。若别的事，太费神，我也不放心父亲去。教书的话，又是教小孩，父亲举人，绰绰有余。”夏文“我同阿让说了，阿让觉着也好。我想着，要不让父亲去试试。我问过了，书院的教书先生多是秀才，举人只有一两个，偶尔还有翰林过去讲一两节课。月钱没多少，其实没月钱有何妨碍，只当给父亲寻

赵长卿立刻想到王姑娘先前定的那家亲事，赵长卿评价“一窝贱人！”陈郎中上秘折寻她麻烦的时候，梨果还没跟王家议亲呢。

夏文“看你说的，我们几个都在，能叫梨果给人打了。”

待茶烹好，夏文递给赵长卿一盏，“今天我见着阿让了。大家说起话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就与他说了。”

夏文“姓陈的。我刚打听来，先前那秘折，就是陈郎中上的。我估计参梨果的御史，多半也跟姓陈的有关系。”

赵长卿挑眉“哪个翰林这样嘴贱？”

“我‘’了个中签。”吩咐丫环将签拿来给丈夫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