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时的一位姓苏的探‘花’。”
“翰林里有些年纪的前辈都说过。我是沾了脸的光,格外受些照顾。”苏白品一品茶香,问“有这么像吗?我听说,那位大苏探‘花’早便过逝了。”
永安侯笑“我年少时,还听过大苏探‘花’讲的文章。他学识渊博,诗词,书画,琴棋,篆刻,无一不通。尤其‘精’于经史,当朝数一数二。你相貌与大苏探‘花’有七分像,中探‘花’的年纪也远比他当时年轻,只是气韵上差一些。”
苏白道“才学上更差得远,我在翰林见过大苏探‘花’的一些文章,‘精’妙绝伦。他是天生其才,才气,非常人能比。我听说,他年轻时便游历天下,拜访各地名师大儒。有这样的天分,又有这样的眼界与见识,鲜少人能与他相比的。如我,过早陷于功名场内,我娘说,做学问的人,要有一点童心,我童心已失,将来学问上怕不会有太大成就。”
永安侯道“你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还差的远。”苏白道“不过是刚刚迈过功名的‘门’槛,学问谈不上,做官做人皆平平,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这二十来年的日子不算枉度。我自小到大,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没什么遗憾。”世上哪里有天才,反正苏白只听过没见过。外头人都说他是天才,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与汗水。
苏白俊俏、有才气、人也机伶,但,这些都不足以令永安侯另眼相待,顶多是觉着苏白出众罢了。如今,至此时,永安侯是真的后悔当初晚了戚家一步,错过这等乘龙快婿。
永安侯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知多少憾事。”
苏白哈哈一笑“我敢说这话,是因为先时除了念书,我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哪。”
这就是母亲与母亲的差距了,苏白虽只有寡母相依,但,由于苏先生‘精’神世界的强大,苏白一路长大,比多少父母双全的都要强百倍。譬如,眼前这位永安侯,倒是爹娘一样不少,还不如没有呢。
苏白于内心深处又可怜了永安侯一回。
永安侯笑问“听说你喜事近了,定在什么时候?”
苏白道“定在十月初十,介时若侯爷有空,请侯爷去我家喝杯水酒。”
永安侯笑“我去也是去你岳父家。”
苏白道“侯爷先去我岳父家,再去我家也无妨么。”
永安侯挑眉,笑“你我有这么深的‘交’情?”
苏白抬抬茶盏“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么。”其实他也‘挺’怀疑永安侯怎么就与他看对眼的事…
永安侯笑起来,惬意的坐于椅中,似是看透苏白所想“别多想,说来我与苏家并非外人。先侯爷夫人与大苏探‘花’乃同胞姐弟,论理,我该称大苏探‘花’一声舅舅的。你姓苏,虽不是苏家嫡支,算起来,咱们也不是陌路人。”
苏白微惊“原来苏家是侯爷的舅家哪。”
“正是如此。”永安侯笑“你母亲没与你说过么?”
苏白老实道“我们在边城住了将将二十年,我自出生就没见过族人,我娘一个‘妇’道人家,若说侯爷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只是这些族中亲戚关系,就不大清楚了。”
永安侯笑“如今知道也不晚。”
苏白起身重对永安侯施一礼。
永安侯将腰间‘玉’佩取下递给苏白,笑“未料今日认了亲,这是我素日常佩戴的,今日赠予你。”
苏白道谢,双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