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裂纹乍一看也没什么稀奇,苏白取他娘雕‘玉’的刀挫一挫裂纹处,立刻显出一抹水绿。
苏先生问“你去别院了?”
“不是咱家的地方么,我顺道去瞧了瞧,看到有…”话没说完,苏白敏锐的问“娘,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别院抬回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嘴给我把严些。”苏先生笑“‘玉’石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大苏探‘花’‘精’于雕琢,并不是一朝练成的本事。他年轻时去过南越,南越这东西多的是,人家洗脚盆都是‘玉’的。大苏探‘花’那会儿对雕‘玉’什么的来了兴致,他便带了一些在身边练手使,路上雕啊雕的练出不错的雕工来。后来建了那别院,便留在别院了,嗯,这块‘玉’也不小,待明天我解开,也拿来练练手。”
苏白道“还是跟澎叔说一声。”
“等永安侯府把当年的嫁妆‘交’割清楚再跟他说,他存不住事。”
苏白道“永安侯府肯定不知道这事。”
苏先生冷笑“他们知道还能留到现在?”
苏白才想到一事,道“娘,那天永安侯说,做道场时叫我去。你说,我去不去啊?”
苏先生道“怎么不去?去吧,陪着阿澎一道去。‘交’割嫁妆什么,你去帮阿澎看着些,他糊里糊涂的,账都不会算的人,别给人‘蒙’骗了。”
苏白问“娘,你去不去?”
“我懒得见那一窝子贱人。”
苏白自来很孝顺,安慰他娘“娘,你有不想见的人,就不要去见。我去就成了。”
苏先生‘摸’‘摸’儿子的脸,微微一笑,眼角竟有微微湿意“好。”
******
自苏夫人过逝,永安侯府只在族中大祭时顺道祭一祭苏夫人,这般大作道场还是头一遭。永安侯带着家小都来了,亲近的族人也跟着来了,一些与永安侯‘交’好的人家皆送了祭礼,总之是做足了排场。
苏家在帝都没啥人,来的就是苏澎苏白两个。苏澎脸臭的很,理都不理永安侯,道场结束直接道“赶紧‘交’割了嫁妆,我明天得义诊,还有许多事要忙。”
永安侯同苏澎也无话可说,道“也好。”他也懒得看苏澎的臭脸。
苏澎带着苏白一道去了永安侯府,‘交’割嫁妆并非小事,永安侯已请了宁安侯与宋侯爷做见证,另外还有帝都府尹是官方证人,‘交’割清楚后,双方用过印,还要有帝都府尹的行印。
永安侯极是光明磊落,道“当年内子过身,舅兄负气南下,内子的东西,我当时便已清点封存,另辟库房存放。上面封条虽有些黄旧发脆,还是完整的。”
苏澎虽极厌永安侯,素来就事论事,将手里的嫁妆单子递给苏白“对着一一点清楚。”他干不来这事。
苏白接了,先与永安侯对过嫁妆单,将封条揭了,一样样清点明白,点清一箱便重新上了贴上苏家的封条。永安侯在这上面颇是清明,连带着陪嫁的现银、田亩地契,皆分毫未动。唯一一样送给大纪夫人的地皮也买回来了,清点过后,两家各用了印,宋侯爷、宁安侯还有帝都府尹皆用过印,这事便算清楚了。
苏澎脾气臭,永安侯也不乐意搭理他,与苏白道“阿澎不擅外务,这些嫁妆还得你看着拉回去收放起来方妥当。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待哪日闲了,只管过来与我一并品茶。咱们不是外处,多亲近才好。”
苏白客气的应了,就要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