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打理,她向来细心,又知赵长卿的‘性’子。这些天赵长卿每天去朝中举哀,永福早就察觉出‘花’有些不大‘精’神了,只是看赵长卿疲惫,便未多提,想着悄不声的请个‘花’匠打理好了,也省得赵长卿为‘花’‘操’心。不想这‘花’似是真有些不妥,好几日便越发枯败了。
赵长卿道“让平顺先做这事。”
“是。”
赵长卿是个‘精’明人,她手下的人也都能干,大管家平顺‘花’大价钱请了七八个帝都城有名的‘花’匠,结果,出了多少主意也不见这‘花’好转,反是又枯死了两三支。夏文道“不行我去方家问问,看他家的‘花’匠可有法子?这‘花’以前是他家的‘花’匠在伺候,肯定比别人熟悉些。”
赵长卿道“从人家移出来,没养好,怪不好意思的。”
夏文笑“这有何妨,我去问一声就是。”
不必夏文去方家寻‘花’匠,正赶上李姑娘送‘花’过来,她们母‘女’依旧是以养植‘花’木做营生,赵长卿照顾她们的生意,时常令她们按节令送些‘花’过来。越氏颇是好手艺,她拾‘弄’出的盆景极有风骨,赵长卿有一些自己留着,有的则转送朋友,无形之中,还替她们母‘女’打出了名声。李姑娘为人并不似其母刚烈,她是个聪明善舞之人,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人生的也漂亮,为人更是机伶,有了好‘花’都是先给赵长卿送来。
李姑娘见这‘花’叶脉泛黄,便问了一句,赵长卿发愁道“无缘无故的就这样了,平日里浇水施‘肥’料都不少,请了许多‘花’匠,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
李姑娘道“这‘花’也跟人一般,譬如人,定是哪里不妥当了,才会生病。我也看不出是哪儿不妥来,不如明儿我叫我娘过来给大‘奶’‘奶’瞧瞧。”‘侍’‘弄’‘花’草的手艺,李姑娘远不比其母。在这上面,李姑娘还是很有自知知明的。
赵长卿道“那就麻烦了。”
李姑娘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娘也常赞大‘奶’‘奶’院里这几株蔷薇接得好,能接出这四样‘花’‘色’,委实不容易。我娘本就是爱‘花’草之人,我若知道了不与她说,她倒要怪我的。”
如果说苏神医是人类的神医,那越氏必然是‘花’草界的神医。
越氏在夏府住了小半个月便将赵长卿的蔷薇‘花’照料得生机勃勃,‘花’叶舒展。赵长卿极是欢喜,谢了又谢,越氏本就是爱‘花’之人,笑道“大‘奶’‘奶’这‘花’,本就料理得不错。只是,‘花’有不同,何况您这‘花’接了好几样‘花’‘色’。好在蔷薇是最泼辣不过的‘花’,‘花’‘肥’上稍稍留意就是。我配了些‘花’‘肥’,已经‘交’给福姑娘了。‘花’‘肥’的配料方子,也一并给了福姑娘。若这‘花’再有不妥,大‘奶’‘奶’只管命人去寻我。”
赵长卿笑“我请了许多人都不如你的手艺好。”
越氏笑“‘花’匠擅长的‘花’的种类也不一样。这年头物以稀为贵,这蔷薇‘花’,因是极好成活极好伺养,便少有人留意,也少有人用些心。其实要我说,蔷薇是最好的‘花’种之一。”
赵长卿笑“我单就喜欢它好养活,‘花’开得既大又多,‘花’期也长,养上几丛蔷薇,一院子都是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