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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2)

赵悦脸苍白,斜靠在墙上看着我。我伸手去扶她,她厌恶地推开,气走客厅。老板娘站在窗前,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我心中怦怦上脸上汗。赵悦坐了一会,对老板娘说你,声音嘶哑冰冷,暗杀气,让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老板娘一言不发地走去,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外呼的长了一气。赵悦凶狠地瞪着我,气得嘴直哆嗦,我心想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畏首畏尾,就大胆地迎着她的目光。渐渐地,赵悦的圈红了,小嘴扁了一扁,哇地哭了来,一边哭一边痛斥我的品位低下:“那么恶心的女人你也要!”

董胖把女人分为两:实用型和观赏型,每次我们批评他老婆的品相,他总要辩护说她是实用型的“你们知个啥?弯弯!”弯弯就是老土的意思,不过我总觉得他是在,他老婆瘦得象个板凳,又没前又没后,使用效果一定不理想。象老板娘这才真正是实用型的,一碰就叫,整个人就象一团大绵,粉,可以化任何一钢铁。

我往CD里放了一张摇碟,上一支烟,在屋里烦燥地走来走去,一甩手碰倒了桌上的像框,我蹲下,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端端正正地放好,看见赵悦一袭白纱,正对着我甜甜地笑,目光中情无限。像框背后是一排五颜六的小兔,赵悦属兔,她相信这些兔会带给她带平安和幸福。

可是赵悦一来的,你凭什么把它搞脏?她扶着我一蹬一蹬地脱鞋,手上油腻腻的,一菜汤味,我突然到一阵恶心。卧室后,她抱着我就要亲嘴,我一把推开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冲凉。

她有生气,说陈重这算啥意思,你看不上我就直说,用不着推推搡搡的。我知自己理亏,陪着笑说不是那个意思,你知我老婆病了,我有心烦。她刺了我一句,说没看来你还是个关心老婆的好男人,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卫生间。

客厅里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我想谁这么不识趣,这个时候打电话来。骂了一声他妈的,低继续发功,那个电话象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一遍遍地响,嘀呤呤嘀呤呤,吵得人心烦意,我受不了了,腾地起来,光着拿起话筒,恶狠狠地问:“找谁?!”

那个夜里我也很动,想起赵悦成长中的各,父母离异后她一个人坐在小屋里哭,然后象个小大人似的帮妈妈打理家务,觉得十分心疼。赵悦经常问我永不永远的问题,我从来都是随敷衍,只有在那个夜里,我无比真诚地回答:“我会对你好一辈,你不哭了好不好,黛玉大嫂?”

98年节跟赵悦回东北,见到了我传说中的岳父岳母。赵悦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整天忧忧郁郁的,所以我总叫她“黛玉大嫂”大年初二从她爸家吃完饭来,天上下着大雪,用她爸的话说就是“贼冷贼冷的”赵悦不顾我的劝告,执意要走着回家。行至一条无人的小巷,她突然停下来,说心里难受,你抱一抱我。我把她拥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别难过了,他们不疼你,还有我呢。”赵悦抖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就开始哭,泪冷凉地沾在我脸上。我抬起来,看见飞满天,狂的雪片象无所凭依的扑火飞蛾,一片片落在我们的肩

老板娘冲完凉,一丝不挂地走来,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说你这里不大,不过真是净,你老婆一定很贤惠,说得我心里一疼。她伸手抱住我亲了亲,说一个多月都没见过你了,真想你的。她的肤真是无可挑剔,柔腻,象娥眉豆庄里最好的豆,我心中的火焰腾的烧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老板娘不太净,指甲里经常满油泥,肖老板疼她,给她买的衣服全是名牌,连内都是PUB的,但上面不是带着葱,就是沾着蒜泥,还有一次我发现她从卫生间来连手都不洗,十分恶心,着她回去再加工。老板娘对自己的习惯也有不好意思,后来每次跟我约会都要先声明:“我刚刚洗过澡。”

我慌得无法形容,在客厅里了两下,跌跌撞撞地冲卧室,声音都变了:“快…快穿衣服!我老婆回来了!”老板娘象弹簧一样了起来,张开手到划拉衣服。我前一黑,几乎倒,在心里叫完了完了,她穿整齐,一面帮我系扣,一面问我有没有地方躲。我没好气地说躲个棰躲,心想赵悦有备而来,你躲又能躲去哪里?

电话那面没有声音,我气死了,刚要挂机,听见赵悦有气无力地说:“开门!我没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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