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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茶汤中的在来世的左边等你(来(2/3)

可是以然反而主动提起这件事来。

“可是他老婆…”

因为他若错怪,我便是错

我也不恨长的搬是非者,谁又是圣人自清从来不论人非?

悲哀。世上最伤心事莫过于被所的人错怪。

我心里忽然发凉,这样的开通常不会有好对白。“听人家说”世上所有的坏事大半起因都是由于“听人家说”

然而,我却不能不怨柯以然。

分明陷我于不义。

其实要说事实也非常简单,那次钟楚博去北京差三天,由我陪同,间中他与女友幽会,被熟人撞见,不小心说漏嘴传了去,风刮到钟太太耳中,不详内情,只以为那第三者由我扮演,故而磨刀霍霍,打上门来,大兴问罪之师。

“人家说什么?”

是的,他自然调查过我,否则怎么会第二次见面即送上“祖母绿”那样珍贵的礼。什么一见钟情?本是衡量考研究决定的结果。以然的职业是法医,他怎么会不调查就下结论呢?亏得我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只因为我是我自己而娶我的男人了呢。

怒极反笑,我冷冷看着他:“以然,我替你可惜,那个当初替你查我的人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你。他真是失职,不是吗?”

“你调查我?”我愣住,如被冰雪,忽然之间想通许多事。

我忽然捺不住,霍然站起:“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的友谊就此结束。”压一张钞票在盖碗下转去。

因为钟楚博。

“琛儿,我并不相信他的话,我只想听你说…”

我反而放下心来,肯我当,那是打算继续合作,并不会开我了。

我对他的表现失望透,可是面上并不发作,只冷冷答:“那是他老婆的事。”

“说你老板…好像对你有企图。”

多么无辜!

涌上来,但是在泪前我已绝然转,不许他看到我的泪。

可是这事实,说去谁肯相信?都是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之徒,没事还恨不得造些绯闻来,何况有三分影,钟楚博又一味糊,故作沉,假作真时真亦假?

走在秋风里,我终于下泪来。挨了许琴一掌已经是冤案,况且如今这冤案本倒成了新的罪证。

“我说你就会信吗?”我截断他的话“以然,你的名字应该改作‘不以为然’。”

“可是…”柯以然还不识趣。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

“有又怎么样?那是他的事。”

所以他隔了那么久才给我打电话,原来时间都用在调查取证上了。我完全想像得他和他的朋友们拿着我的资料品论足的样:“卢琛儿,二十三岁,未婚,中文本科,会英语,懂电脑,还学过一段财务,有驾照和计算机证,不错不错,也算是现代的才貌双全了。父亲是研究所副研究员,母亲是中学老师,没有兄弟妹,不错不错,典型的书香门第,家世清白…”

心一层层地下沉,我再次念起以然的职业:法医。

枉他与我相那样,竟也不了解我的为人。

他的职业特就是怀疑,然后排除怀疑。可是我要的却是信任,无条件的信任,除非亲看到我不忠,否则绝不责难。

以然脸上涨红:“琛儿,不要把我想得那样不堪,我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可是求婚,总得多了解一些事,我调查你,也是为了下定决心…”

业务重,恢复貌岸然状。

不,我不能忍受那样的羞辱。我不是一件商品,怎能像萝卜白菜一样摆在菜案上被买主挑来选去?何况那买主付订之后还要怀疑菜心里或许卧着一条虫,于是不仅把菜放到天平上重新称量,更还要放到显微镜下仔细审查,甚至让白菜本待清楚那条虚乌有的虫的原形。

这是我同以然第一次开仗。

但是我并不恨钟楚博,只是可怜他那男人的无聊的虚荣心。

也是在“无忧”正醉在“碧螺”吓煞人的香气里,以然把玩着一只“雨过天晴”的景德镇盖碗茶,忽然开说:“我听人家说…”他犹豫。

以然欠抓住我手臂,急切之下不择言:“你是我打算娶的人,不能不查清楚。”

双重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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