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同无忧的通话中,我有意说了一大堆极其荒谬的外行话:首先“明前”和“雀”其实是龙井茶的两
分类。无忧说过
“琛儿,你在说什么?”
“随便。苏州,杭州,上海,北京,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大城市或者风景区,我们环游全国,直到…”他顿一顿,慢吞吞一字一句“你死心塌地地上我,答应为我守密为止。”
那伤心,一半是真,一半则是为了拖延时间。
越想越痛,我伏在桌上呜咽起来。
“谁都会相信。这不是很浪漫吗?很符合你的个。”我咬住下
,心里瞬间已经
换了无数个念
。这该死的狐狸,他说得没错,这样疯狂的事的确像
自我的手笔,我在这个时候与他同时失踪,大家一定会相信我们是私奔了,甚至就连柯以然也会相信…以然,他一直误会我对钟楚博余情未了,这下更该信以为真了。
如果死得不清白,那么我会变成第二个许琴,死不瞑目,冤魂不散的。不,不能那样去死。如今,摆在我面前的惟一的选择就是暂时顺从他,而在上路之后再寻找机会逃跑,或者自尽。
“你知我的意思。”
钟楚博扬了扬眉,忽然笑了,用一轻佻的
吻说:“如果你真的想死呢,我也可以成全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活着一天,我就会追求你一天;可是你要是不给我追你的时间,我可就不顾一切,要在你死前完成一回心愿了。”
我接过话筒:“无忧,是我。”
钟楚博毫不动容地看着我,耐心地等我哭够了,才把纸笔放到我手上:“现在,写信吧,就像以前你照我的意思拟公文一样,很简单的。”
“我们在喝茶,最好的‘明前雀’,你那里有没有这
茶呀?”
亲的爸爸妈妈,这一走,我可有机会再见到你们?当你们发现不见了自己亲
的女儿,你们该有多么焦急啊。同时,你们又会多么愤怒伤心,以为我不争气,不自
,竟然弃婚
逃,与人私奔。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钟楚博抢先拿起,看了一号码,笑着说:“是你的好朋友无忧打来的,也好,先跟她说清楚,把戏
得更
真些。”他
下通话键,嘻嘻哈哈地接听:“你好…我是谁?我是谁你听不
来?我是钟楚博啊…你找琛儿?她在,还没起床呢…我们?呵呵,不好意思,我们的事,你那么聪明,猜也猜得到啦。哈哈…你等等啊,我去叫她接电话。”
泪成串地
落下来,我知
自己斗不过他。他是一个
鬼,没有人可以同
鬼讨价还价。
我重新拾起笔,刚写了“亲的爸爸妈妈”几个字,
泪就又
下来了。
钟楚博在旁边低声促:“别那么多废话,快切
正题。”
“走?去哪里?”
“你就当是说梦话好了。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要想离开我,直到我相信你。”
我只得说:“无忧,麻烦你替我告诉以然,我已经决定不同他结婚了,我真正喜的人,是钟楚博。”
我呜咽着,写一行哭一会儿,满纸都是泪,只好撕掉重来。
“你在说梦话?”
“所以,在我们走之前,你要先写一封信通知他们,说你不想同柯以然结婚,你真正的人是我,所以决定逃婚,同我私奔。”
钟楚博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果然是我的好秘书,好拍档。你最好一直这么合作。好吧,现在开始写信。”
他惊讶之极,反而笑了:“好,有胆识。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想杀你,可是也不敢放了你,所以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我们离开大连,你跟我一起走。”
手机重新响起来,钟楚博看了一号码,随手关掉了,得意地笑着:“又是那个无忧,她一定大吃一惊,想问个明白,可是言多必失哦…呵呵,等着明天看信吧。这样一
合,就天衣无
了。”
“我是说‘明前雀’呀,你不是说这
茶要趁
喝的吗?
刚烧开,
的,沏茶刚好。”
我万般无奈,只好拿起笔来。
想到以然会从此误会我怀疑我,我只觉心痛如绞,真比死了还难受。
他掩住听筒转向我,看到我愤怒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嘛这么看着我?嫌我污你清名了?反正早晚的事,我不过提前说一句…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来听,可别
我开枪啊。”
彼端无忧的声音充满惊讶,就是哈雷彗星撞地球也不会让她那么震惊了:“琛儿,你在钟楚博那里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说话?”
好艰难地说这句违心的话,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但是我突然失踪,我家里人一定会报警的。”
“不,我不会听你的,宁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和你一起走。”
“你什么意思?”
度激怒了我,我用力拨开:“你什么?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
哨?”
“这样荒谬的谎话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