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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2/3)

金波虽然是个新手,但不行不行,也就过去和他们一块寻找起“病”来了。

金波也有乎起来,说:“天下女人多得是,还没你个老婆?你为什么不离婚?”

生和他夫在困境中看见他,就象看见了援兵,亲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向前又了一酒,摇晃着说:“没女人好…你看我,被女人折磨成个啥了!虽然结婚几年,除过脸上挨过女人的一记耳光,还不知女人是个啥…我一年四季跑啊,跑啊,心里常想,什么时候,我跑累了,回到家里,睡在老婆边…唉,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没。”

公路在弧线优的沙丘中蜿蜒曲折地伸展,路面常常被沙掩埋,甚至都看不清路迹。在沙漠中行车是十分令人痛快的。尽路面不好,但车辆少,不要担心撞碰。即是跑,也没什么大危险,柔的沙丘不会碰坏汽车的。

吃过午饭后,金波就一个人开着车继续向北行驶。

金波仍然沉默不语。

一到沙漠上,金波就到心情无限地舒展起来。视野的开阔使他想起一望无际的青海大草原。在他看来,那无边的沙丘不是静止的,而象动的涌涌而来;这也使他想起了草原上那奔腾的群。太痛快了!几十里路碰不见一辆车,也看不见一个人。他漫不经心地开着车穿行在这波山狼谷之中,嘴里由不得“哇哇”地叫,或放开嗓门唱几段歌。在夏季的时候,他还常常把车停在沙漠中的一个小海边,脱得一丝不挂,里去游泳;游完,再把上的所有的衣服都洗了,晾在草地上,自己赤地躺在沙丘上晒太;望着蓝天上悠悠的白云,无限止地回想那个遥远的地方和那个不知去向的姑娘…天的沙漠依然和冬天一样荒凉。天地被风沙搅成灰漠漠一片。太象一面银剥落的破镜。没有朵,没有绿,所有的海上都漂着大块的浮冰。

金波和向前两个人坐在这面的驾驶楼里,嘴对酒瓶,一人一喝起来。驾驶楼外面,遒劲的蒙古风在吼叫着,大地虽然不是一团漆黑,但什么也看不清楚。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醉朦胧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外面混混沌沌的荒野。“你成家了没?”向前了一烧酒,长长地了一气,问金波。

“没。”金波捉住向前递过的酒瓶,也了一。“有没有对象?”

下车以后,他才惊讶地看见,原来这辆车是李向前和生开的——这可碰了个巧!

“哪儿坏了?”金波问向前,他和向前不熟悉,但认识,也知他和过不到一块的事。

三个人一直到半夜,才把向前的车修好。他们都已经很累,就决定先在驾驶楼里迷糊到天明再走。

金波沉默地仰靠在椅座上,烧烘烘的。“女人是酒,让你迷迷糊糊…”向前也确实有迷糊了。“女人又是,象中学化学书上说的,无无味无情无义…”

“还没找见病…可能是油路病。”向前搓着两只肮脏的手,着急地说。

,恐怕他年终那张奖状是领不成了。生活中的好人也常常错事。

越往北走,大地就越荒凉。山脉缓坦起来,人烟村舍逐渐稀疏了。临近黄土原另一个地区所在地的城市时,已经现了沙丘。穿过这座上古城,越过秦时残断的古长城线,黄土几乎完全消失了,展现在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没了好…女人啊…”向前了一大酒。

“离婚?”向前吃力地扭过脸,瞪着一双被酒烧红的睛,莫名其妙地看着金波。

向前拿一瓶酒,要和金波喝一生不喝酒,就先到金波的驾驶楼里睡觉去了。

金波开着汽车,在这条既熟悉又陌生的路上颠簸着行驶。天已经接近黄昏。远隐约地现了一个黑。那看来是辆汽车。好稀罕!半天才碰上一辆。但那个黑似乎一直没有移动。毫无疑问,这辆车“抛锚”了。车坏在沙漠里可是件疼事,能把人活活急死!照惯例,沙漠里所有过路的汽车,都有责任帮助一辆不能动弹的汽车——这是严酷的环境迫使人遵从的一条准则;因为谁都可能碰上这倒霉事!金波把车开到这辆坏车,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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