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先生很是肯定的，要不，不会有这谣言。”

“后来被机智的白夫人及时发现，一脚踢了去。之后逢人就夸自己智用双全：‘我第一看见那个小妖，就知不是个好东西。几天后随问她一个问题，就漏了馅。她连我们家老白有几条内都知，这还了得！要不是我心细，呵。”

“我要守营。”

“你们贫不贫，烦不烦那？怕重不是重的，就上七楼上自习去。不怕的就好好下棋。”黄芪喊。

“咱们师真纯洁。”

“最后两个女生答成阑尾，其余十个全答成芽的手指。”

“厚朴，你一定要来一个大把他这个敲掉！”杜仲大喊，他和厚朴打对家。

“后来呢？”厚朴好奇。

“我可以守营吗？”厚朴不那么肯定了。

“还有呢，还有呢，文革之后，校领导还收到过检举白先生的信呢，说他扰女学生。”

我常想，我从小要是有这样一个爷爷，我会落成什么样。

“信上怎么说？”

“，不许！。你一定要来个大替我当一下！你这个人！”杜仲喊。

杜仲看见我在怪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明白了。我们异同声地说：“好吧，你就手吧。”

始劝我退学“你行，你写凶杀情都行。不写，浪费了。男怕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改行还来得及。比当医生还造福，能让那么多人兴呢。要不毕业就先几年科，治治病，或者男科，看看痿，长长见识再改行。要不一边当医生，一边写，你肯定行，凶杀情都行。你知怎样叫有本事，写的东西能到街上报摊上卖，有本事。写凶杀，让我想磨菜刀，就练成了。写情，要是让我还能，哈哈，小，你就练成了。江湖上你就能随便行走了。”

“领导也不信，领导说，解剖床是不锈钢的，多呀，绝不可能，老白在宿舍有床吗。”

“‘在一个风雨加的夜晚，白老师借替我补课，趁我不备，将我一把扑倒在解剖床上。’”

“我想我还是守营好。”厚朴说。

“四国”是一四人游戏，一个人当裁判。实际上就是两副军棋合在一起下，需要自己画一个棋盘。他们这伙人，一学期能下烂两张棋盘。四个人分坐方桌的四边，坐对家的两个人一拨，合伙攻打另外两个人。“四国的最大好是不用动太多脑，最大的乐趣就是可以胡骂人。下棋的人可以骂同伴合作不力，可以骂对手蠢笨不堪，裁判可以四个人一起骂：“吵什么吵？你们都是猪。”

杜仲生得短小悍，有一副和材不相称的大嗓门。他上课打一个哈欠，全教室昏睡的人都能被吵醒。我们认为杜仲要是早生千年，可以在军中谋一份好职业。他可以当一个骂阵兵。穿一个小搭链，小肚，在两军阵前背诵对方主将的八辈祖宗，骂的时候，肚脐一凹一凸的。骂得敌人心烦气燥，冒然击，被我军一网打尽。杜仲如果不被敌人第一排箭死，就会立功一件。

“我真的要守营了。”

“我得守营。”厚朴边说，边要把他的白司令放行营。如果一个放行营，敌人就不能攻击这个了。

“白先生真！”

“这回可以放心下棋了。除了重，不背别的了。”

“从那以后，病理常老师就多了一个外号，王大他们班女生给他起的，很气派，叫有十一的男人。六脉神剑，夜御十女。”

“考试的时候，一个师不会，小声问王大，那是什么呀？王大说，就是那个东西。师急了，你怎么这么小呀，我以前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呢？王大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就是那个东西。师都快哭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呀。王大说，那个那个那个东西呀！”

“不过也有反例。去年王大他们的考病理，教课的常老师明说生系统不要求，结果就考了一例癌的实标本。可能是又长了癌，又在福尔林里泡得时间太长了，全班十二个女生全认不是什么。”

“咱们班的女生肯定答的，解剖生系统的时候，自己分到的尸是女尸的，都跑到别人的男尸上看个仔细，拨来拨去，生怕漏掉什么。”我们班上的女生倒是对尸一不反。别人讲，第一次见尸，可能吃不下饭，我们班女生，第一次摆完尸后，中饭一边啃排骨一边讨论，香着呢。我们班上，没准将来能半打儿名医。

“人！”

“人！”

“人！”

“肯定是假的。白老师从不补课。下班就被白夫人接回家。也怪了，白先生血神经再也能解释得清清楚楚，家住新开胡同，过了东单就是，自己就是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