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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我肮脏的右手(2/5)

“不好意思。我不知你住哪间屋。我总不能跟大爷说,我来找秋大夫打胎。”

柳青站在门,穿着另外一装,发盘了,有些红涂得也不很仔细。她站在楼里,周围挂的满是晾着的衣服。厚朴那条大的内,竹衣架撑了,绿底黄,象一面非洲某国国旗似的悬挂在她后。厚朴的内都是有年的。对于内,厚朴不讲更新换代,只讲自然耗损,除非丢了或是烂到挡不住,绝对不扔。时间长了,不黄不绿不蓝不白,颜难辨。厚朴说将来他的博馆建成了,送一条内去展览,表明他艰苦朴素的作风,象老革命似的。我们说革命少年们肯定会把那条内当成革命老人厚朴第一次梦遗的遗。柳青站在厚朴的前,周围是晾晒着的军绿,我闻见“沙丘”香的气味,忽然觉得柳青站在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我们走楼门,一冷风过来,鼠的味去了很多,柳青打了个冷颤。我看见她那辆欧宝车停在院里,就柳青要了钥匙,开了门拉她上去。我兜里正好有半包骆驼烟,前天顺我哥哥的。我了一棵递给柳青,又给自己了一棵。柳青一一顿地把那棵烟了,烟灰掸车里的烟缸。她嘴的形状好看,掐死的烟上印了一圈淡淡的红印。车里充满烟雾,渐渐和了起来。

“行,大爷,我知了。您先回去,天凉,别冻着。”我看胡大爷汲着拖鞋走回传达室,回对柳青说:“给我半分钟,我来。”

梦里第一次下雨

胡大爷开始喊叫,过度!过度!过度!声音越来越大。我忽然清醒了。胡大爷在狂敲我宿舍的门,声喊着:“秋,秋,你找你,你们家事了。”我提了窜了门,于是第二次见到了柳青。

“怎么回事?别着急。从讲,时间、地、人、事件。”

“冷?”

你不知没有长我的

“我有白大衣。这东西太脏了,我穿好了。我以前一直以为白大衣最净了,白衣护士最温柔了。其实,我错得不能再错了。没有比白大衣更脏的衣服了。”

“我上了个当,我想,这回我肯定怀了,我不能要这个东西,我要打掉它。”

下我的

胡大爷抢在前面,只穿了和背心,象领导人似的一直提到腋窝,背心上印着“劳动模范”四个红字,遮不住他硕大的肚。“秋,你找你,你们家事了。你有几个呀?”

我扒开泥土

“你怎么肯定是怀?好些小女孩认为被男生不怀好意地看了一就能怀上孩,抱一抱能怀上双胞胎,亲一亲,怀上的双胞胎是一男一女。别自己吓着自己。”

“你不冷?”

什么事了?我家什么事了?”

“那白衣护士哪?“柳青恢复了些常态。

多少年了



我把夹克衫脱下来,披在她上,她还在抖,本来就瘦,现在人显得更小,仿佛淋了雨的鸟。

“不少人咒我会死在这张嘴上,说我一生坎坷,多半会被人骟掉,一定会死在嘴上。开始害怕的。但是想通了,也就好了。被骟了,可以当圣人,写《圣经》或《史记》。死在嘴上,比死在床上。”

我肮脏的右手是天空中飞舞的无法摸的你的

“没实际上过,不太清楚。但是上过的同志们都说,绝对属于剽悍一类。想想也对,要是个好护士,温柔都在白天用在病人上了,到了晚上没什么会剩在老公上,护士也是人呀。就象大厨了一天的饭,晚上回家,只想用炸酱面兑付老婆孩。要是个恶护士,对付你和病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不如找个杀猪的,也穿白大衣。”

“可能吧。”

我胡穿上衣服,从门后钉上挂的白大衣里随便抓了一件,门拉了柳青往楼下走。天还没亮,凉。我们穿过摆满试剂柜和各式冰箱的楼,楼里一老鼠饲料的味。我的右手轻轻拥了柳青,指示楼梯的方向,她一句话不说,我也没问,我觉她的在抖。

“你好象总能说很多着三不着两的话来。没人劝过你要嘴上积德?”

天空飞舞你的

我想起中国糟糕的生理卫生教育。生理卫生课上第十二章,真正讲男女的时候,学校勒令男生、女生分开。女生去堂,男生去场。男生站在大场,生理卫生老师是个大妈,她在领台上扯着脖对着麦克风喊,三里外都听得见。大妈老师一喊,周围楼的老太太、老都抱着孙、孙女跑到台上看闹,大妈老师喊的声音更大了。大妈老师问我们男生是不是最近睡觉的时候偶尔发现内了,但是又不是床。大妈老师问我们知不知那是什么,心里有没有恐惧。大妈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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