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太太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二太太问：“我记得你前几日跟我说起，靖儿屋里两个大丫如何了？”

二太太睛一亮，低笑了：“媳妇明白了。”顾婉音刚刚门，现在还没什么动作。老太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容人之量。若是她容不下周瑞靖边两个大丫，寻了机会打发了，老太太自然会以这个为借，再送几个过去。

“是。”二太太恭敬应，心中却又憋了一的气——都是孙，老太太什么时候都只记得周瑞靖，却记不得周瑞明，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

“这事，你也有责任。”老太太忽然睁开睛，锐利的盯了一二太太：“你太着瑞明了。”

对于二太太的抱怨，老夫人没开，不仅丝毫反应也无，更像是没听见一般。

二太太，心中一阵恼怒，可面上却是滴不漏：“正是这个理。”说着，又叹了一气，状似不经意：“我们瑞明也是个苦命的。偏偏就摊上了这等事情。否则以瑞明的份条件，什么样的嫡小娶不得？”

二太太抬瞅了一老太太，见老太太并未整个儿睡着，便抿了抿笑盈盈的开了：“如今瑞靖娶了亲，想必不就老夫人就能抱重孙了。”

会有什么想法？或是暗自和什么人勾结？

老太太闻声，睛却都不曾睁开，角微微一挑：“但愿如此。”心中却是将顾婉音的容貌段回想了一遍：腰肢柔，段虽纤细小，却也不是浑没有三两的。看着倒是让人觉得舒坦，看着倒是康健，就是不知生育上如何。

老太太看了二太太一，然后重新又闭上了睛。

想起顾瑢音的份，以及那档事儿，二太太心中就说不的憋闷。本来她已经看好了一家，是嫡的小，不仅容貌一等一的好，家世也是极好的。说不得将来还能帮瑞明一把。谁知半路杀顾瑢音这么一个程咬金来

二太太被数落一句，面上微有些讪讪，不过很快又遮掩了过去，继续：“瑞明看着也要娶亲了，老夫人您看是不是给他重新派个院作新房？还有，聘礼咱们这边也该商量着准备了。”

再者，就算顾婉音留下了两个大丫，可是将来总要给周瑞靖抬两个姨娘，她边就只有四个陪嫁丫，抬了姨娘以后也就是半个主了，到时候那边一样缺了人手。

“老夫人说得是。”二太太恢复了平静，笑容也柔和起来：“不过听说也比她妹妹多了。那个三姑娘，样貌倒是比她好，只是听说比不上瑞靖媳妇。真不知将来瑞明能不能和她好。”

老夫人略想了想“你看着办就是。靖儿喜吃辣的，你吩咐厨娘几样他喜的。”

“你自己忽然改了主意的，如今又到我这里哭什么委屈？”老太太皱眉，有些不耐。意味长的看一二太太，又：“老2媳妇，事情已经定下，便再别说那些没用的，否则让人知晓会如何嚼？”

…

“院好，不用搬。靖儿成亲的时候，也不过是重新修整了一下罢了。再说，瑞明的院也是修整过的。”老太太翻了个，勉撑起来看着二太太，角微微一翘：“至于聘礼，你拟个单来我看看便得。只有一，万不可越过靖儿去。一来瑞明上也没多大的官职，也不是世。二来，对方也只是一个庶的小。”

二太太正替老太太捶。

二太太瞟一老太太，话锋一转：“瑞明屋里几个丫，到时候也不知如何理。瑞明和瑞靖这两兄弟，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完全相反。瑞靖屋里一个通房丫也没有，瑞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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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在家里还帮着顾老夫人家。”二太太笑着，睛微微眯起，掩饰了底一划二过的芒。

二太太回过神来“媳妇是想着，瑞靖屋里只两个大丫，如他房里又添了人，怕是人手不够用。要不要再指派两个伶俐的去？”

老太太睁开睛看了一二太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过是顾家老太太往自己孙女上贴金罢了。还是个小丫呢，算账还勉使得，家？”

“靖儿一向不喜人多。”老夫人沉思片刻：“在等等看，看看靖儿媳妇怎么。”

老太太闭着睛，似睡非睡。老太太屋里的甘在一旁轻轻打扇。

“是，媳妇以后不说便是。”二太太忙收了话题，不敢再说一个字。转而问：“老夫人晚上可有想吃的？媳妇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