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站起，与顾婉音一同送了三太太去。

“嗯。”顾婉音轻应一声，扶着李氏走到内室坐下，想着顾家如今的情况，圈儿忍不住泛红起来：“大伯母，家里到底如何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氏忽而压低声音说：“听说，荣妃好像是怀了。可是不知为何，却反倒没有以前受了。”

说着又转向李氏告辞：“亲家太太，我这就去了，改日若有时间，咱们再聚。今日招待不周之，还请亲家太太海涵。”

待到二太太走后，李氏皱了眉看一三太太，声责备：“婉音，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这样无礼？”

李氏低叹了一声：“如今二房这边是没个能主的人了。我照着你的吩咐，这些日牢牢把着二门，尤其注意齐氏那边。果然发现一些异像。好几次齐氏边的人都想去，可都被拦住了。杨家那，也时刻派人盯着呢。若有风草动，咱们很快就会知晓。”

李氏摇摇：“我见了一回荣妃，荣妃压都没见我。只让人转告我说她累了，不见。”

“太后可能要给四皇纳侧妃了。”李氏的声音，又急又低。

顾婉音低不言。

只是，为何又失了？说，这怀之后，应该更受才是。

李氏叹一气，拍拍她的手背：“太医说，老夫人若是再受刺激，只要就难说了。至于你弟弟，是真的成熟了不少。也不似往日那样调了，只是沉默寡言的，也不知心里如何难受呢。你父亲这几日也是气坏了，又喝酒伤了，一下也是病倒了。真真是祸不单行。”

二太太脸顿时难看起来，没想到顾婉音竟然会如此直接的赶人。当下又是气又是羞，一阵阵的难堪。可是当着李氏的面，总不好发作，只得冷着脸站起来，甩袖而去。

等到三太太走远，李氏这才浅笑着压低了声音：“看来三太太是极喜你的。倒是和二太太不同。”

顾家如今让她牵挂担心的，只有老夫人，顾琮瑞和顾琮琦。

顾婉音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握住李氏的手：“大伯母受累了。”同时着两家，况且这边还名不正言不顺的，李氏必然压力极大。

三太太笑着了荔枝，伸手在顾婉音脸上掐一把：“罢了罢了，我知你心里指不定多嫌我呢，我这就回去了。让你和亲家太太好好说些话。”

也就是说，四皇的嫡长，可能真的有问题。只是，于某原因，天家不许太医将这件事情透来。

纳侧妃。顾婉音心中忽然生一丝慨来。若是当初，不是四皇妃突然怀，说不得她就遇不上周瑞靖了。

李氏顿时有些绷不住，险些笑来。她本就是样给三太太看罢了，却没想到三太太冷不丁的冒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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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音一愣，随即目光渐渐冷冽下来。荣妃这一次，竟是要冷旁观。又或者，荣妃是有什么目的？不，或许不是荣妃，而是荣妃背后那个人？

“你可还记得四皇妃？”李氏又：“最近中渐渐有谣言传，四皇的嫡长，可能有问题。如今已经一岁了，可却连走路都不会。请了许多太医诊断过，也诊断不什么病。只是却依旧那副样，不见起。”

“怀？”顾婉音这次是真有些吃惊。这么多年过去，荣妃可是从来都不曾有过。吃了多少药，顾家还寻了多少偏方送里去？可都没有用。如今荣妃年纪大了，却是突然怀上了。

她料定，当着二太太和三太太，李氏定然是不会说实话的。

对于顾昌霏，她倒是不觉得难过亦是不觉得担忧。她想，即便是顾昌霏一下去了，她也不一定就会伤心。两辈加起来，她依然觉得，顾昌霏于她，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从小到大，她可曾享受不过一日父亲的关切？就连顾琮瑞顾琮琦，亦是没有过。

拿来，二太太好一并带回去。”

三太太忙笑着打圆场：“亲家太太也别这样说，要我说，婉音可是得极对的。有些人，若不给她些颜看，她还当老虎是病猫呢。”

就是顾婉音，亦是掌不住笑起来。波转的横了三太太一，嗔：“三婶真是的。专说俏话。”一面说着，一面剥了一颗荔枝三太太嘴里：“快吃罢，若再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那荣妃呢？”去角的泪，顾婉音皱眉问：“荣妃可答应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