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个很不念旧情的人。”顾婉音忽然又开言，眸微微一眯，似乎有些不愿回想，语气中更是有些悲凉，又有些冷冷的怨恨；“当年我娘怀的时候，为了一个姨娘，我父亲对我娘动了手。我娘当时险些产。若不是运气好，只怕琮琦就保不住了。后来我娘还是早产，正因为如此，才挣扎着剩下琮琦就去了。”

“你说，若是齐氏和别的什么婢妾闹了矛盾，父亲他会偏向哪一个呢？”顾婉音悠然的声音传来，随后低下去看她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我听说扬州馆那边，调教来一个可人儿，拉弹唱无所不会，还没**就已经是艳冠群芳了。母亲觉得，父亲可会喜？”

张氏微微觉得背脊有些发凉——顾婉音如此，难也不怕伤了鸷？毕竟如今她还怀着，如此行为只怕…

张氏又是一愣，今日顾婉音给她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婉音会说这样的话来，听那意思，是要将那女买回来送给顾昌霏——一时间，张氏多少觉得有些荒唐就是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女儿竟是帮着父亲小妾…

是 由】。！

张氏听着自然是暗自心惊——纵然知晓顾昌霏是个不靠谱的，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能混账到这个地步。对怀的正妻动手，还是为了一个姨娘，这样的事情传到哪里都是一个笑话说去只会让人不齿

倒不是张氏心狠，而是顾昌霏着实太不靠谱。人都是自私的，张氏自然是要为自己着想的。只是这样的念也只能想想罢了，毕竟不会成为现实。反而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顾昌霏这样的人，反倒是比好人更活得长久，活得滋。

不说旁的，就是神上那压力，便是足以让齐氏受尽折磨。再加上如今齐氏怀着，正是难过的时候——行动不便，疲惫，若是再如此一折腾…

登时，张氏的心几乎是心灰意冷。甚至恨不得顾昌霏立刻死了才好——纵然守寡，她也是名正言顺的正妻，是顾家的主母。更甚至，顾昌霏若是不在了，也就不必担心他犯糊涂闯了祸，从而连累她和孩们。

张氏低下眸去，纵然心中有些恼，却也是自忍住，了。或许，顾婉音能问她一声，已经是尊重了。再则，她将人带回去，面上也好看些，若是人就那么直接上门了，那才是真真的打脸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此明显，若是张氏再不明白顾婉音的意思，那便是白在中活了那么久了。顾婉音要的不是一击必杀，而是如同猫儿抓到老鼠之后那般，百般调戏**，最后才将老鼠折磨致死。她这将人齐氏的屋里，齐氏必然怀疑，若是她再辅以其他的行动，齐氏必然防备，到时候哪怕是她没有别的动作，齐氏也会疲惫不堪。没有什么，比草木皆兵更让人崩溃。

只是张氏却也是看——顾婉音是真要对付齐氏了。否则，不会这样大的手笔，更不会如此费尽心机。(。如果您喜这作品，迎您来起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想到这里，张氏多少有些担忧——将来她的下场呢？罗氏至少还替顾昌霏生了儿，可是她却是没有那样的机会。那么在顾昌霏的心里，她将来，只怕比罗氏还不如。

“人我已经买来了，一会儿母亲带回去就好。母亲也不必担心，这人已经调教过了，若是将来不听话，我自然有法。”顾婉音轻声言，语气虽然柔和，可是眸里却是一派不容拒绝的势。很显然，方才就算张氏不同意，顾婉音也不会就这么罢手。

张氏，扯了扯角却是笑不来“的确如此。我回去之后立刻行动。”只是心中却是多少觉得有些暗暗心惊——看着素日顾婉音温和无比，可是真发起火来，竟是这样可怖。虽说这也不是什么明的手段，可是这样的心思和冷静，却是让人觉得可怕。况且，这只是个开始。

不过看着顾婉音的目光，张氏很快便是收敛了其他的心思，认真考虑了一番之后才言：“兴许行得通。”顾昌霏并不是长情之人，用一个女来对付齐氏，兴许是最容易不过的法。只是，青楼来的女，到底怕不安生，到时候前门拒虎后门狼…

像是看了张氏的迟疑，顾婉音忽然轻笑一声，笑着言：“有时候，好心也要看用在谁上。看值不值得。”至少齐氏，就完全不值得别人的好心。而且，她不并不觉得自己残忍，因为这是齐氏欠下的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