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德叔不胜唏嘘，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你这句话也就足够了，你还叫我德叔，我还叫你铮！咱们从今往后，就是亲爷儿俩了！”

“对。”我了，：“德叔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救人时，几乎把衣服脱了个光，跟德叔说话时，一直就穿了个内而已。

我叹：“这就是命啊，命中注定的事情，迟早要受这一难。不过要不是这一难，我也遇不上德叔您了。”

德叔越说越伤，圈慢慢泛红，等说“快吃了十年的牢饭”那一句，泪已经是掉了下来。

德叔：“咱们现在认识，村民们见了，也不好说是不认识的人，我是在想，他们要是问起你的来历来，怎么说？”

“那你怎么会着了？哎，对了！”德叔忽然醒悟似的，：“你说你中午喝酒了！怎么回事？”

来不对的地方，比如那些人的神跟正常人的是否一样？又比如说那些人的神是否正常？或者气氛是否不对劲？你也应该能闻来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这河里有没有气？现在你嗅嗅，还是有一味能闻到鼻里…你也是看过《义山公录》的人，‘邪篇’里有记载，凡是刚刚淹死不久的人，尸没有被妥善安葬，成了祟害人，会带有一羊味。”

“嗯！”我使劲了。

“我昨晚着凉，得了风寒，今天中午就想喝酒，发发汗。”我惭愧：“喝了一斤酒。”

“嗐！”德叔：“怪不得你着了！得了风寒，鼻也不透气了吧？这河里的气你也闻不到了吧？再喝一斤酒，目光迷离，要是能看得不对劲儿，你就是神相了！也真该你中招！”

德叔盯着我看了许久，我都觉得浑不自在了，德叔才沉：“铮，说起来，我也漂泊了半世，年轻时候狼，也没有娶个媳妇，更没生下个一半女，二十多年前，我收养了一个儿，叫陈成，跟我长到二十岁，也就是你现在年纪大小的时候，恰逢我立了大功，神相传授我了《义山公录》，神相的父亲，当时的陈家族长陈弘传授了陈成几天功夫，弘的六相全功化自麻衣相法，号称天下第一，只教了陈成也是三天左右吧，陈成那孩天生是练习这东西的料，自己领悟了要领，学的一好本事，却是个暴脾气，在外因为角是非，竟然一拳打死了人，最后被送了大狱，定了个失手致人死亡，判了十三年…到如今，满打满算，已经快吃了十年的牢饭了…”

“陈先生！”

那边的村民见我们迟迟不过去，耐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又喊了一声，德叔再次了脸，：“走吧，咱爷儿俩过去看看。”

我想了想，：“德叔，我混江湖的时间也没有你长，你看怎么说合适，就怎么说吧。”

我在旁边听得凄惨，也觉伤心，只是不知该怎么宽，只见德叔了泪，：“真是人老多情了，铮啊，要不我占你个便宜，说你是我侄？”

我顿时老脸一红，这赶拉过来衣服、鞋穿整齐，发现德叔还没有过去，我便奇：“怎么了，德叔？”

村民们一声喊，打断了我和德叔的对话，德叔：“是我叫他们来打捞尸的，咱们之间，闲话少时再叙，先过去看看再说。对了，你先穿上衣服吧。”

我鼻一酸，：“德叔，是您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我是您的义也成！”

“陈先生！尸全都打捞上来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