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这是我师父，我是徒弟。我们都是看相的。你要是嫌我年轻，可以让我师父相。”

邵薇走近，挨着我低声问：“来了一个？”

连我也被德叔吓了一。

“第一，至善之人。”德叔面无表情，：“第二，至恶之人；第三，没钱的人；第四，要死的人。”

“这有什么难的。”德叔：“你门晦暗发黑，左右鱼尾同形异纹，乃是劳燕分飞之相。”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德叔：“劳燕本属异，同飞乃是偶然，相离却是必然。你和你们家的那位，同床异梦，各安一心罢了。”

德叔森森：“你是第四。”

那女人了，我递给她了一把扎，她坐了下来，然后转而问德叔：“要你看相，多少钱？”

那女人呆了呆，然后还是坐了下来。

何语汇看了看邵薇和王贵华，我连忙：“您不用怕，这两位跟我们师徒是一的。”

“不是不要钱，是不要你的钱。”德叔：“我们这一行的，因为忌讳，所以很多时候会收费，但是对于有些人，我们是不会要钱的，比如你。”

何语汇便问德叔：“师傅能不能看来，我有什么难？”

德叔却笑不笑，：“坐下来再说。”

会特别注意我们，特别注意她呢？

她看了片刻，又扭过来，看着我和德叔：“你们，都是看相的？”

那女人越发惊异，：“都哪些人找你们看相，你们会不要钱？”

王贵华和邵薇带着狗从远走了回来，王贵华一看见正在哭泣的何语汇，便嚷嚷起来，我赶比划着，制止了他。

“不要钱？”那女人惊诧：“你摆摊看相不收钱？”

何语汇的泪登时涌了来，也不声了。

“因为你刚才就是想去自杀的。”德叔：“目钝滞，行止虚浮，乃形亏之相，命惨淡发白，乃是形带杀之。你这样的面相，这样的面，走走停停，东张西顾，神飘忽，浑不知何所以往，何所以去，这不是要自杀，是想什么？”

“懂了。”何语汇，：“您还没解释，为什么说我是要死的人？”

“姓名。”

“咦，这是…”

“啊！”那女人被德叔的神情和语气吓得惊叫一声，猛地从扎上站起来，惊恐地：“你，你是什么意思？”

王贵华则是一坐在地上，支起耳朵，准备开听。

德叔摇了摇，：“不要钱。”

那女人呆了呆，然后：“那，那我是哪一？”

何语汇不懂，：“什么意思？”

“嗯。”我了，：“第一个。”

何语汇愣愣的不甚明了，德叔：“我的意识就是，通过你的面相、声音、气味和行动举止，比通过你的生辰八字，更能确的判断你的命运，懂了吧？”

“这世上这么多人，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同秒生的人太多了！”德叔：“命运都一样吗？四八字并非不准确，而是不确，只辅助作用，不能主导。我们是相士，你的人都来了，无论是形、音、味、行、字，都在跟前，我们都能相，既然这样，又何必舍近求远？”

“何语汇。”那女人：“我的生辰年月日是…”

“不需要。”德叔还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不需要你的生辰八字。”

何语汇一愣，：“不要生辰八字？”

邵薇便不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何语汇。

何语汇呆了片刻，突然站起，离了扎，双膝猛然跪倒在地，磕如捣蒜，哭：“老师傅，您救救我，您救救我！我真的快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