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看来，确实是全都应验在这何语汇上了。况且，刚才那土狗的表现也很异常，它没有丢掉纪秀才的记忆，想必是已经认前这女就是它还是人时的婆婆，只是何语汇已经认不它来，还骂它脏。

“要是真的，你打算怎样？”德叔目光郁地盯着何语汇，幽幽问。

“你打死他不是要监狱？”

王贵华终于算是有些明白了，呐呐：“难，难，这个何语汇是仇人？”

只听何语汇涕泪加：“醒来以后，我好害怕，我前世到底了什么孽，这辈要受这样的苦？如果梦里的事情是真的，那我这一辈不是就要这样过下去了？那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今天一整天，我都神恍惚的，想要寻死。呜呜…下午，他在家里跟人打牌，我不敢惊动他，就自己来，想趁着天黑，到护城河里一死百了！呜呜…”

“这样不好。”何语汇摇摇：“我现在就想问问师傅，我梦中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命，是不是真的这么坏？”

“上门讨债？”何语汇喃喃：“那我要怎么，才算是还清了债？”

“你别哭了！”王贵华焦躁：“最看不得人寻死觅活了，我也看不起窝的人！你都要寻死了，你为啥不先杀了你丈夫，再死？”

“我怎么不告？”何语汇：“可是告了又有什么用？反正打媳妇也判不了死刑，我报警，让警察来抓他，抓走以后，关个十几天就又放来了，放来后，我只能被他打的更狠。”

“要是真的，我就死了算了。”何语汇：“这样活着，真的没意思。”

我和邵薇、德叔都已知何语汇便是纪婆婆，只有王贵华还是一脑袋浆糊，兀自在听何语汇哭诉。

我：“因为你前世的孽，害了那个人，也就是你梦中梦到的玉珠，孽缘孽债不还清，即便是到下辈，你也安生不了。”

想来，真是令人唏嘘。

！”

“我…”何语汇泪婆娑地看着王贵华，不知该说什么。

何语汇看着那土狗，土狗也看着她，一人一狗，神情都无比异样。

“只要玉珠选择原谅，她的戾气消散，加在你们上的诅咒也就会消失。”德叔：“这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你要是这样死了，重新投胎转世，依旧要这么过！”

我：“是真的。”

纪婆婆与纪秀才一诬陷玉珠，被玉珠恨之骨，玉珠死前曾经发下诅咒，诅咒纪婆婆世世代代都女人，世世代代都被夫家冤枉与人通，世世代代都被丈夫、公婆打骂，世世代代都被世人唾骂！永世沉冤不得昭雪！

“那，我的梦，是，是真的？”何语汇瑟瑟发抖，惊恐无限：“我在前世真的害了，害了那个玉珠？”

何语汇说到这里，我和德叔、邵薇对视几，心中暗：“来人果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为什么？”何语汇的声音发着颤。

邵薇突然伸右手中指，在何语汇额上一戳，中喝：“何语汇，到现在你还不醒悟，更到何时！”

“你带我回去，我把他打残算了。”王贵华：“然后我就跑了，谁也不知是我的。”

王贵华一跃而起，劈手抓住何语汇，瞪大了睛：“她是纪婆婆！”

我指着那土狗：“你看这狗，还熟悉吗？它不是狗，它是人，是和你一样的人，和你一样来还玉珠债的人，它是纪秀才。”

何语汇哭哭啼啼：“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连累别人？呜呜…我昨天晚上，了噩梦，噩梦中有个年轻女人，说她叫玉珠，说我是她生前的仇人，我害过她，所以要受好几辈的苦，这是还债的，呜呜呜…”

“他姥姥的！”王贵华捶着自己的，着气，：“你，你带着我去你家里去，我打死那个王八！”

德叔也了，：“你的梦不是梦，而是玉珠的冤魂厉鬼上门讨债去了。”

看这情形，何语汇在两百多年前，当是纪婆婆无疑了。

“我，我，我…”何语汇神完全迷离起来，中冒着白沫，嚅嗫着，不清不楚地说：“我，我不是何语汇，我，我是纪婆婆，我是纪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