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天生闲事，听闲事，也说闲事。

天虽然已经快亮了，但夜还是很沉。

成哥：“咱们钧窑里的瓷一般被称为钧瓷，人称‘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所以钧瓷很名贵，不但现在名贵，古代也名贵。那个时候的钧瓷是御用品，只有皇室中人以及达官贵族才能用。”

“咦…”成哥耸了耸，嘟囔：“起了一疙瘩。农农，去，给大爷泡上茶！上一盘生米！”

成哥摇了摇：“不是。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等你们听完这个故事后，就会发现郑景麓的死，与这个故事有多大的关联。我现在才明白当时老为什么是那那样一副表情。”

成哥是我们三人中名副其实的百晓生、万事通，他之前跟着德叔在社会上混迹十几年之久，又在大狱里待了十年，见闻经历远非我和池农所比。

德叔知了这个故事，那么成哥也就知了。

我赶：“是什么人现了？”

“郑家无计可施，只能以侥幸的心理一次次试烧，但试了数百次，从无成品窑，看期限将至，当时的郑家家主也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不但是自己的死期到了，整个郑氏家族也必然会灰飞烟灭！但这时候，一个关键人现了，她挽救了郑家！”

“我去你大爷的！”池农骂了一句。

“笛？”我不由得一愣。

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暗。

我和池农都，钧窑的所在地就在我们禹都，而郑家正是靠钧瓷起家的。

“然后呢？”

我和池农面面相觑，池农：“大傻成，这不会是你现编的故事吧？”

成哥：“我都讲到关键了，你们没一反应，真没意思。”

成哥呷了一茶，咂咂嘴，然后开讲：“古时候，中国有五大名窑，分别是官窑、汝窑、哥窑、钧窑和定窑，这个你们知吧？”

我在一旁，浑一震，是真的起了一的疙瘩。

成哥这才满意地：“这就对了嘛，有互动才有意思，不然只是我一个人说，不像是傻瓜嘛。”

我：“成哥，你继续吧。”

窑变的故事。

成哥笑了笑：“不错，是笛。而且小清经常穿着一青衣。”

民间之事，无论多么诡异奇怪，无论多么冷僻偏门，成哥几乎没有不知的。

成哥：“是的。钧瓷中传着一句话，叫‘钧不过尺’，顾名思义，太大的瓷不成，即便成了也是次品，而龙椅那么大，怎么可能制成？”

“大傻成，卖什么关，快讲！”池农不满。

我和池农都是一愣，：“钧瓷龙椅？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成的嘛。”

这个窑变的故事，是郑家的家传故事，外人鲜有知者，但由于德叔与郑家的情匪浅，所以德叔知这个故事。

说完，成哥又吃了个生米，才：“郑家家主有个女儿，叫郑小清，年方十六岁，既漂亮又懂事，可谓是郑家家主的掌上明珠啊！平时，家人烧制瓷的时候，小清都在旁边帮忙，她嗓音极好，通音律，常常笛给大家解闷。”

“那郑家世代是窑工，烧瓷技艺妙无双，历来向朝廷供奉的都是珍品，但是有一天，皇帝忽然突发奇想，想要一座钧瓷龙椅，便命郑家限期制成，如果失败，就关窑杀人！”

我们三个已经过了睡觉的困，现在都在客厅里坐着，池农真的去泡了一壶茶，拿来一些生米，一边吃喝，一边听成哥讲故事。

“对对对，还得靠你。”池农促：“快讲吧，成成。”

说到这里，成哥戛然而止，一边吃生米，一边斜看着我和池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