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芊：“因为你不是正常来间的鬼。正常来的鬼，要黑白无常亲自或者派兵去勾魂，然后送完鬼王那里考批，然后来往间…这样的鬼，才可以托梦给亲人。”

王树梓跟慕鸿飞打的火，一路上两鬼畅聊不停，我隐隐约约听见慕鸿飞已经答应了王树梓的一个请求，届时会向王殿推举，让王树梓监三千里老山，成为老山的新一代山神！

慕芊芊笑：“这是我亲手为你调制的莲羹。你快尝尝吧。”

我没有吭声，但心中确实是在想，怎么会不想呢？

慕芊芊又缠我缠的，我也只好暂时不理会那么多。

慕芊芊见我不说话，把手伸了过来，握着我的手，：“归尘，你现在也不用着急，不用慌张，我知你在间一定还有很多亲人，还有未了的事情，但是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已经变成鬼了。那些间的人和事，慢慢的，你就会忘记的。你如果苦闷了，如果忧虑了，你告诉我，你跟我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边的。”

更要命的是，这些事情，我无法告诉慕芊芊。

我正在胡思想，慕芊芊端着一个青小瓷碗，笑的来了。

可是现在，我来到了间，间的事情，偏偏每一件每一桩都还在心中，间的人，偏偏每一个都还铭记！

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了。

我看了一慕芊芊，：“鬼都能给自己家的亲人托梦，我可以吗？”

“哦。没想什么，这屋里挂着这么多我的画像，我一时间，都有些看懵了。”我笑了笑，上去接过慕芊芊手里的碗，嗅了一下，赞叹：“好香！”

我说：“死了以后，还能喝到东西，真是觉有些奇妙。”

我心中不由得慨颇。

。

我这来了一趟间，竟然在无意中，悄然改变了间的格局！

我想池农，想邵薇，想成哥，想德叔，想元方义兄…我最想的还是杨柳！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他们陈护法究竟是谁，曾经在间的名字又是什么，可惜王树梓跟慕鸿飞聊的太投机了，两个谁都不跟我多说，只是说陈护法就是陈护法，来间很长时间了，在间是什么名字，没听陈护法自己提过，所以他们也不是太清楚。

权势害人，也害鬼，王树梓了黑河的河伯之后，跟三年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如果再了老山的山神，时间久了，会变成什么一番模样？会不会像魏一扬、魏一昂那等恶鬼恃凛弱，欺压无辜？

这让我怎么办？

在我的要求下，她不再叫我吴用，也不再叫我公了，而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归尘。

慕芊芊一愣，目光闪烁了几下，然后摇了摇，：“一般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你不可以。”

如果我死了以后，什么都不知了，也无所谓了，什么都不知，就什么都不会去回忆，更不会有烦恼！

“你这是怎么了？”慕芊芊坐到我旁边，：“你又想间的事情了？”

“归尘。你发什么呆呢？”

“是啊，这样真好。”我叹了一声，坐到椅上，把碗放在了桌上，：“死了跟没死，竟是一个样的，而且死了，还能到另一个世界，只要有权有势，依旧活的滋。”

我默默无语，我是相士，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我看得来，慕芊芊在说谎！

“你不要当自己是死了。”慕芊芊说：“间，间，无论鬼，还是人，都是活着的。”

我诧异：“为什么？”

但心中总是有一份期望，但愿陈护法是麻衣陈家的某一位前辈，死后在司有了官职。那样对我来说，毕竟是好事。

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