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笔应声落了瓶。

章锦婳很意外：“就这样？”

“你去告诉安嬷嬷，就说我上就过去。”章锦婳扬声应答，随即站起，带着歉意看着季同：“季公，恕不奉陪，还请见谅。”

章锦婳微微一欠：“季公，不送。请慢走！”

什么？看不起她？

章锦婳再扔，再掉，再扔，还掉。

“章小娘，你过来，站在我旁边。”季同转过面对着瓶的方向蹲下来：“你看，我给你示范一下。”

只见细木杆羊毫笔，在空中划了一弧线，稳稳的落在了瓶中。

啪！笔落在了瓶前，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章锦婳蹲下来，第一支笔，落在了半。

章锦婳摇：“无妨！季公不必放在心上。”

季同还有些依依不舍，也只得作揖告辞：“章小娘，打扰了。待我下次再与你讲投壶的技巧。”

季同也站起来，捡起瓶和笔：“章小娘，这几支笔不能用了。季某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改日再送几支新的笔过来。”

章锦婳用双手拍拍脸颊，随即想起这双手抓过笔，急忙抬起胳膊，用袖脸，闭上睛了几个呼，这才了书房门，快步向杏林馆的后院走去。

就在这时，兰在书房外禀报：“章小娘，唐夫人醒了。”

季同以为她害怕，就鼓励她说：“章小娘，很简单的，你不用害怕，就算投不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章锦婳“哇”了一声：“季公，照你这么投壶，恐怕都没有喝过酒了吧？”

季同抬看着章锦婳，将手里的笔递给章锦婳：“章小娘，你来试试。”

她了一气，加大了力度。

季同先示范：“你看，笔尖朝上，投掷的时候，用手腕的力甩去。”

章锦婳一把抓过笔，随手拿了一支，就往瓶扔过去。

季同忍住笑，去把笔捡起来，走回原地蹲下，耐心的再示范：“章小娘，要蹲下来，还有，拿羽箭的时候，是手腕用巧劲，还有，要先目测好自己和瓶之间的远近，把羽箭朝上或者朝前投掷。”

章锦婳看着季同手里抓着的笔，这是她买给周瑜的，还没等周瑜回来，就被季同拿来当玩了。

季同哈哈一笑：“章小娘说的正是。”

借着去取笔的机会，季同把瓶往前移了几步，退回章锦婳边蹲下：“这回难度大一，来，一起试一试。”

三支笔扔去，有的落在了瓶前，有的落到了瓶后更远的地方，竟无一投中。

看起来好简单，怎么国监的学生们就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上将几支还没开用的笔取下来。

季同以笔代箭，朝瓶投掷过去。

啪！笔都没碰到瓶，就横着落到了地上。

季同礼貌的回礼，带着笑容，意犹未尽的了杏林馆，坐上自家的车走了。

说着，把笔往往轻轻一扔，几支笔接二连三的稳稳的落在了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