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章锦婳声，季同又接着：“我会飞镖和飞镖靶，你坐一会儿，我上就好了。”

有了投壶的基础，章锦婳的准还不错，都扎在了飞镖靶上。

季同在书架上抓了一把不用的笔，三两下拆掉笔，从怀里掏一把特制的飞镖的镖尖，在笔杆上，瞬时就好了十几支飞镖。

咽了一下，回答兰：“上吧。”

季同忍着笑，把戌亥位置上的飞镖下来：“好，多练练就行，玩飞镖就跟玩投壶一样，熟能生巧。”退回去再示范技巧：“你可以指东打西，你要是想扎中格里写的字，你就瞄准格。”

章锦婳依言去试，果然命中率又了许多。

章锦婳被引了，走过去，拿过季同手上剩下的两支飞镖，对着飞镖靶扔过去。

季同看着章锦婳的心情越来越好，神也越来越放松，又邀请：“外面的雪那么厚，咱们去院里堆个雪人，再扔飞镖，更好玩。”

说完，在棋盘背后用笔画上格，写上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写好以后，在墙边摆了张脚杌，把自制的飞镖靶放上去。

再把书架底下搁着的棋盘拿起来，说声：“借用一下，到时候我买个新的还给你。”

季同笑：“女都会这样吗？”

季同退后几步，抓起刚好的飞镖，甩了两支过去，镖无虚发。

章锦婳似有所悟，一气：“再来！”

这就是所谓的歪打正着吧。

季同暗暗松了气，小心翼翼的提议：“章小娘，要不，我教你玩飞镖吧？”

平时，章锦婳碰都不准别人碰，都是亲自拭收拾。

季同示范完，去把飞镖下来，退回原地，继续扔：“有时候，不写人家名字，就写上胳膊脑袋肩膀脚丫珠，也解气的。”

现在，她看着季同的动作，心痛之余，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惆怅。

心烦意，自然就毫无章法。

“你看，就这么玩儿的。”季同解释：“我们在国监的时候，会把玩蹴鞠输了的那些人的名字写上去，才不是这些鼠虎兔。”

季同摇摇：“若是男，就会不服输，会一直练习，再去挑战，直到赢回来为止。”

“一输了就觉得自己很差啊！”章锦婳顿住：“输了当然就说明差嘛。”

“怎样？”

章锦婳咬咬嘴，指着辰巳的位置说：“我想扎的这两个。”

那些笔，都是周瑜写过的，那个棋盘，也是周瑜研究棋谱的时候用的。

季同看了看章锦婳略有松动的表情，开始小心翼翼的夸她：“你平啊，来来，咱俩比试比试？”

说着，季同又甩了两支，接着：“你不知，蹴鞠的时候，对方那队要是有谁耍赖偷袭，等他们输了之后，再把他名字写上去，对着扔飞镖，又镖镖皆中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

这个样去，让人看见也不好。至少还能有缓冲的时间吧泪，调适一下心情。

章锦婳自暴自弃的说：“我不行，我什么都不好。”

章锦婳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