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慕容夜一惊，上前一步“雪钰，，”

“不，不是你的错，”南雪钰抬，勉一笑，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是我…是我事不考虑后果，夜，我…”

多少，可因为他们是朝廷的座上宾，所以沒人敢查他们。”

慕容夜脸变了变“这件事我亦有耳闻，可父皇在位时，赐给谢家免罪金牌，只要他们不是犯有谋逆之类的大罪，一概不准三司（刑、大理寺、御史台，合称三司）查他们，母后也奈何他们不得。”就是因为如此，谢家才有恃无恐，年年减少军饷供应，估计再过一两年，他们就完全脱离跟朝廷的关系，拿着先皇御赐的免罪金牌，继续中饱私，大摇大摆过逍遥日了。

南雪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孺可教。虽说不是百分之百会如此，不过有好戏看，咱们何不再加一把火，让谢家内讧去。”打倒谢家，就等于替朝廷、替民除了这一害，还能惩罚二夫人替大报仇，一举两得之事，为什么不。

“谢家也懂大燕律法，妻谋杀丈夫，丈夫可任意置，不是吗？”南雪钰白了他一，意即你怎么还沒想明白“他们如果知谢姨娘是因为谋杀亲夫而要被死，还会为了救她，得罪我父亲吗？”

“不，是我错，”慕容夜从未向任何人低认错，但面对被自己伤害了的心上人，他这歉的话就脱而，上前一把将她抱住“雪钰，我不该说这话，不过你且放心，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今生今世，唯有你负我，我绝不负你！”

他这原本是玩笑话，可南雪钰却瞬间想到上一世的一切，是她利用了他对自己的，让他替自己了那么多事，最终还生生承受几百刀之后，才凄惨无比的死去，她脸惨变，猛地后退一步，急促地息着，说不话來。

“别过來！”南雪钰以手抚额，向后退了一步，她始终走不上一世的梦魇，慕容夜这无心的话，越发将她推前世渊，她有些不能自控“我…我沒想要害你…”慕容夜大为懊悔“抱歉，雪钰，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必放在心上！”真是该死，他怎么能不相信雪钰呢，一直以來，雪钰无论什么，都是为他、为太后考虑，她有时用计虽然狠，对付的却都是罪有应得之人，什么时候害过他一丝一毫了，他就算要开玩笑，也是有个限度，说这话，太伤人了。

慕容夜略一琢磨，终于会过意來“谢家若见死不救，必定会惹怒二夫人，她为了自保，或者为了愤，就会把谢家人所的事说來，是这意思吗？”好个雪钰，心思转得真快，这一会儿就转了九弯，枉他自认为脑也不算笨，竟还是不及她想的多，惭愧，惭愧。

慕容夜一时未过会意“让谢家救二夫人？这与他们的恶行有何关系？”

而先皇对此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于私心，所以睁一只，闭一只罢了，后來他对谢家生嫌隙之心，不是沒想过查他们，却又有所顾虑，万一撕破了脸，谢家再不给朝廷军饷，也是一大损失，沒等先皇下定决心，就已归天，不可谓不是天大的讽刺。

南雪钰神突然锐利“不准三司查他们，那如果他们自己把自己的恶行说來呢，三司是不是就可以发扬正气，问罪于谢家了？”

南雪钰诡异一笑“父亲不是要将谢姨娘游街示众，还要杀了她吗，谢家如果知，肯定不会看着她死吧？”

南雪钰心狂震，前一阵模糊，重生一世，她早对自己发过誓，再不会掉一滴泪！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夜对她始终无怨无悔，这情意已经不是她用两辈就能报答得完的，她怎能不动，又怎能不为了这样一个痴情而落泪！

慕容夜一愣“自己说來？雪钰，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这些年他和母后不是不想治谢家的罪，毕竟他们的京城已经是臭名昭著，民们对谢家恶痛绝，也曾有不少折是告他们的，可碍于免罪金牌，他和母后也只能给谢家警告，无法治其罪。

慕容夜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凑近她耳边，低声“雪钰，你中自有百万兵，少有人及，我都自叹不如。会不会有朝一日，你这些计谋，也要用到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