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红烧茄、油焖大虾、蒜蓉青菜、清蒸鲤鱼，再并上凉拌黄瓜和竹笋丝，香的香稻粳米饭，腾腾的红糖莲粥，让人大动。

于清杨沉默了几息，叹了气：“不吃便不吃吧，给灵儿换一碗米。”

面对这一桌的人间，于小灵当然不用任何人促，便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这透着些许咸香的白，于小灵想都没想便直接夹了嘴里，可程氏的一句话，却让她直接吐了来。

魏嬷嬷亲手给程氏斟了杯茶，递了过去：“太太早些歇了吧，往后呀，怕是还有的忙。”

脑转得飞快，转她便开：“爹爹，不能吃鲤鱼，我掉在池塘里的时候，是鲤鱼救了我呢！”

“如何那副模样？不知盘中粒粒皆辛苦么？”于清杨责备了她。

“这是怎么了？卡着了？”程氏大惊，冰荔一步上前就要掰于小灵的脑袋。

众人皆松了气。

青潭果然用，于小灵大乐。换了碗没沾鱼的新米，她还能接着用饭。

若说她方才说了前边的话，众人还有些半信不信的，可转她就把青潭法师祭了来，谁还敢再说甚？

程氏见她吃的香，又把面前的清蒸鲤鱼夹了一筷给她。

然而所谓接着用饭，也不过是幻想罢了，因为雪匆匆跑了来，急急回：“二爷，太太，大太太腹痛，要请大夫！”

她抬起小手摸了摸还没长好的小脑袋，又接着：“法师也说是鲤鱼救了我，不让我吃鱼呢！”

叮叮当当地闹了半夜，程氏这个新上任的家婆，还没大显威风，已经被累的趴在案上不想说话了。

“不用，不用，我没卡着！”她喊。

他这样问了，于小灵才想起来，她今日需要编造一个万能的说辞了，不然，还让她三天两地再吃一回鲤鱼不成？

于小灵发呆地看着前被她吐来的鲤鱼，就像看着她自己的被凡人心烹饪了一般，直到冰荔的手用力地钳住她的小脑袋，她才忽的回过神来。

“灵儿当时差整颗都扎在了石上，就是有个大鲤鱼替灵儿挡了一下，她上可了，灵儿被她一挡，才只撞了这一边。”

“慢些，鲤鱼小刺多呢！别卡着了！”

…

“灵儿如何这样说？鲤鱼怎么救得你？”于清杨放缓了声音，又问她。

话音刚落，于清杨便和程氏对了个神。

膳了，说是老爷累了，让各房自己吃去。

竟是鲤鱼！

于清杨也学了父亲的模样，饭前教导了女两句，才当先动了筷。

程氏无声无息地勾起了嘴角，一丝苦笑在面上。

于小灵在自家房里迷糊了一刻钟的功夫，便由被母亲叫回了正厅。

于小灵睛睁的大大的，黑白分明却有一孩童才有的神秘。

于家一向遵从早晚请安，一同用膳的，似吩咐晚膳自家用去，确不常见，可见于秉祖近日劳心劳力，疲乏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