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即便是不愿意，使些个手段便罢了，还能让你受了委屈？”封氏又。

她摇了摇，觉得她想不明白，说不定表妹能想明白，便转了方向，往于小灵房里去了。

程默意一惊：“娘，您怎地想的？他不愿意，咱们还当委屈了呢？您怎么还想在找上门去？”

封氏拧着眉问。

知女莫若母，她这样盖弥彰，封氏哪里看不来：“意儿！你都这般了，你还要瞒着娘不成？！”

程默意又把那事从到尾讲了一遍，自然不忘了将自己母亲的想法也说了清楚。

谁知她这边说完，程氏还没说什么，于小灵竟拍了：“哎呀，舅母这是糊涂了？那路绍佐本不值得如此！”

封氏瞥了她一：“你都病成这样了，自然得随着她的心意来，你没听大夫说让她宽心么？”

程默意一听，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可是…娘，扭的瓜不甜，他若是勉着了，回来又待不好，可怎么办？”

仅这一句醍醐，就让程默意立即清醒了过来。

封氏说着，摸了摸小女儿的细发，说：“这些事都不用你心了，给娘就是。”

程氏连忙朝她招手：“怎么了意儿？可是担心你？”

“原是这般…”封氏喃喃，后又将那路绍佐的世琢磨了一遍，说：“理说，他无有父母，家族又有传承，最合适赘不过，怎会不愿意呢？这样的事还得长辈面，若是修先生去说，恐怕就不这般了。”

“姑姑，意儿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跟你请教。”

封氏不以为意：“傻孩，他是赘婿，日后就要在咱们家过日的，他敢待你不好么？”

程默意虽觉得这个她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可母亲毕竟年纪大，经历得也多，还能害了不曾？

“姑姑。”程默意喊，顺着她的手到了程氏的下首，好生把方才的事想了一遍，觉得姑姑和表妹都是明白人，自己不如问问她们。

母亲的话好似也有几分理，程默意想起有的人家，为了给生病的儿冲喜，尽快娶来一房妻妾的事了，这般，好似也有这个意思。

封氏自是答应，只听小女儿将大女儿那些心思与事一一说来。

于小灵正和程氏在房里吃茶，瞧见程默意木着一张小脸来了，很是惊讶。

她说的正式，程氏微惊，连忙：“好孩，你说。”

程默意咬了嘴，架不住封氏凌厉的神，无奈：“好吧，我与娘说，只娘千万别跟提起。”

一说到受委屈，程默意便想起那日路绍佐对冷面相待的模样了，心又浮上一丝清明。

是呀，那路绍佐让伤心、让她们不屑的原因，本也不是他不愿意赘，而是他对待此事，从到尾的表现，本不值得扶摇山庄的众人对他的好，不值得自己用一生来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