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玉牌，正是徐泮送他的生辰礼。自然徐泮也送过于小灵，可那是玉簪，拿去当信总是有些奇怪，不如这玉牌来的明了。

固原乃是军事重地，到驻扎着兵丁，一望去都是五大三的男，她一个灵灵的小姑娘家，站在街上岂不打？

“不妥，你一个女孩家怎好去那地方？”于霁皱了眉。

“军中规矩大，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于霁小声嘱咐了妹妹几句，见发髻有些松散，又替她拢了拢，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清的少年。

于小灵却不以为意：“伴了男装便是，你我二人一上路，也能有个照应。”

第二日，程氏絮絮叨叨嘱咐了几人很久，磨蹭到日上三竿，才勉下了山去。

于霁和于小灵一考究的衣裳竟成了助力，两人经三五引路，终于在华灯初上前，到了总督府的大门前。

门稳如松柏地立着四位士兵在门前镇守，四人皆虎背熊腰，手执长枪，他二人还未向门前靠近两步，那尖利的长枪便闪着寒光直指二人前。

于小灵了：“卫大夫说是瓦剌人刺杀的伯爷，可瓦剌人怎么可能有机会…？”

从扶摇山庄一路向北往固原去，要两个时辰的功夫，于小灵量矮小，骑并不擅长，所以待二人到了固原，已是日西斜了。

这场仗赢了，皇上本还想借此机会开疆扩土，可总督忠勤伯遇刺死，就像给了所有人当一。固原的闹中透着两分压抑，在这初秋时节，凄凉无不在。

兄妹二人即是打定主意，便也将行的诸多件悄无声息地预备起来，待明日一早，送了程氏下山，他们便借机疾驰而去。

于霆前一亮，想到自己还有两分用途，心里兴不少，当即将玉牌解了下来。

“那我…”于霆有些委屈，他晓得自己去不了，可看着哥哥都去了，心里羡慕不已。

于小灵说到此，顿了一下，话峰一转：“我与哥哥同去。”

没多大会儿，那名士兵便带了一个品衔颇的侍卫来了。于霁定睛看去，来人可不正是曾来扶摇山庄找过徐泮的，他的近侍卫傅平么？

她一走，程默意便合这于家兄妹，捂着肚呼痛。封氏自然一心一意为着两个女儿打转了，于霁和于小灵便带了粮和银钱，牵了了山庄。还待于霆说，是青潭法师相请，往尧悟寺去了。

于霁将于小灵往后拉了拉，躬作揖说明来意，后又递上玉牌，那守门的士兵才反复看了看，留了他二人在门前等候，转去通报了。

于霁想了想，挨不过妹妹炙的神，了。

于小灵自然知他的心思，指着他腰封上的玉牌：“霆儿得把你这块玉牌借我们用用，没有信，到了固原，也见不到他。”

声：“刺杀的事，我总觉得怪怪的。那固原是什么地方，忠勤伯是什么人，怎么可能…”

于霁讶然：“灵儿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