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程默意好似被提了一般，连忙挽了她的胳膊焦急：“我娘简直…唉…她今日还说让姑姑去问问卫大夫的意思呢！灵儿你说，人家是过来给看病的，怎好直接就扯着把姑娘嫁给他！”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要把徐大哥教我的拳法耍给他看，他定是能兴一些。”

于小灵摸摸他的小脑袋，安他：“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就会来了。”

其实我觉得他我夫也好的，可娘这么急，总有些怪。”

“若是徐大哥能来山庄就好了。”于霆很亲近徐泮，此时知他过的艰难，自己的一张小脸也皱得似一张纸团。

于小灵在心底叹了气，后又瞧见程默意目光有些悠远，想起姜从清的事来，说：“姜六哥说是快来了呢，约莫会过来拜访舅舅舅母吧。”

谁知程默意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解释：“了赵家那档烂事，之后都是些不安好心的人家求上门来的，爹爹就觉得不该委屈了，与其勉挑一个人家，让抬不起地低嫁过去，还不如留她在家里招赘，至少不受委屈。

于小灵，富贵权势都是过云烟，她来人间六年，最让她觉得舒心的，就是亲情。她边的这些亲友，大都极好，虽各有各的脾气格，可想起来并不作，尤其是同二舅一家在平凉的这两年，日过的相当舒坦。

“徐大哥也真可怜，父母都没了，便是承了爵位又如何？”程默意摇叹息。

于小灵暗笑，几人胡说了几句，她又想起程默慧的事情来，拉了程默意往一旁去，问她：“舅母有没有再提起大表的亲事？”

不过，这位卫大夫不一样了，本就是正经人家的弟，还有一好医术，即便是有个发妻留下的女儿，嫁过去算是续弦，娘觉得也得上。

这却让她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晚间的时候，程默意和于霆过来听于霁和于小灵说固原的事。

不过于小灵以为，越是如此，越不能急着来，要不然，说不定卫大夫就要以为，程家以此住了他，迫她娶了程默慧，到时候就算是卫大夫碍于情面答应了，也不一定就是一段良缘。

“可是，大表不是要留在家中招赘的吗？以卫大夫那样的份，舅母认为他会愿意赘，更何况人家还有女儿呢！”

于小灵朝他，可心里却想，徐泮怕是不久就要回京了，西北没有战事，他还要挑起忠勤伯府的爵位，怕是再难来到扶摇山庄，畅快地与他们耍乐了。

不得的药了。

她二人轻声说着话，却未瞧见不远的树后立着一个人影。

于小灵暗笑，连封氏自家的女儿都看不过去她这心急的模样了。不过站在封氏角度上，倒也可以理解一二，毕竟卫大夫那般给程默慧瞧病，若是她嫁了旁人，即便人家不知，也难免又贞洁不完整的嫌疑，可若是嫁了卫大夫，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她说的程默意一愣，面上显过几分压着的兴奋，嘴上不屑：“反正我不见他。”